褚彧叹了口气,“女孩子果真是水做的。”
沈玉棠道:“曦禾她容易被触动,有时候看话本都能将自己看哭了,不过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爱胡闹的人,只是她这回倒是……让我猜不出她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我听人说,女人心如海底针,根本无法猜透,你也不必为此发愁,她兴许是想到了话本上的感人桥段。”
在这件事,褚彧不便多说,就怕露了马脚让沈玉棠察觉到什么。
“或许你猜得对,但前面那句话我不敢苟同,什么女人心如海底针,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玉棠说罢,就大步离开,她要去招呼一下还未离去的宾客。
褚彧明显感觉到沈玉棠方才的语气不对,说的是女子,他为何如此在意?
入夜时。
酒席撤去,宾客已散。
沈家一家人齐聚一堂,但并非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团圆的笑容。
沈夫人此时坐在正位上,冷眼望着右席上坐着的沈明舸,看到他依旧是道士装束,更为不满,凛声道:“你还知道回来!这么多年来,你可不曾帮过家里一星半点!”
自从夫君亡故后,她对沈明舸的态度便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一开始她也随夫君一样,任由他玩闹,但他呢……
自从娶妻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总是外出不归。
就连夫君遭遇山贼去世时,他都不知身在何处,杳无音信。
若是当年他能留家里主持一切,玉棠就不用女扮男装,过得比谁都辛苦了。
而几年后,玉簪的母亲因病过世,他便沉湎于追寻仙道,整颗心扑在炼丹上面,连年年幼的女儿都不管了,此后,更是一年半载难见人影。
不论是何种原因,她都不会给其好脸色,不愿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