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上面要做一个类似椅子一样的东西,后背的部分要宽一些,能够提供流水冲洗,但是不要太多,因为过多的水会稀释我们需要的尿液,不好掌握后期育肥的比例。”
第二天一大早,宁锯子召集木工班的几名成员来自己的院子开早餐会。看着挂着黑眼圈但说起育肥就神采飞扬的矩子,众人越发觉得手中的豆浆配馍不好下咽。
就……为什么?矩子为什么忽然想盖茅厕了呢?!
还说了这么多要求,要有通风和冲水的设计,茅厕不就是拉屎拉尿的地方,建的这么舒服,都蹲在里面不出可咋办?
不过一想到最近宗门有消息说要全员种地,大家心里忽然又踏实了。
屎尿那可都是肥料,宗门的老种田把式柳老头昨天晚上给大家上课,先讲的就是肥料。
“畜粪,厩肥,蚕粪、汁骨、草木灰、旧墙土,这些都是肥。”
柳老头站在小会议室的台子上,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胸脯拔得高高。
“耕种消耗地力,间隔一段时日就要休耕,不然地力就会枯竭,再也长不出粮食。”
坐在第一排的宁锯子率先举手提问。
“请问柳先生,人的粪便可能用作肥料?”
柳老头十分喜欢听人叫他先生,马上点头。
“自然是能的!人粪乃是谷肉果蔬余气未尽,乃是一等粪,粪田无损。”
“哦。”
宁锯子应了一声,又举手提问。
“那人的尿液呢?”
尿?
柳老头抓了抓头。
“那倒是用不上。精华在粪不在汤,尿汁没什么用。”
便是这句话,让业朝第一座移动式干湿分离的厕所诞生了!
宁锯子的算盘扒拉的很清楚,时人看重的都是干料,水当当的那部分无人问津,一直是作为沤肥的附带存在的。
边军也有屯田,想必对干料的用处也是清楚的,想从暮野兄手里扣粪肥几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