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贤弟!”
他一张口本来是要叫贾珏来着,但只说了一个字,就变成了贤弟。
“当真一年有一百万两?”
贾珏眼中闪了闪,嘴角露出了一抹‘真诚’的笑容:“昨天大哥你喝多了,今儿起的晚,您看看外面,如今已经是日头偏西了,刚才咱们尚春楼已经接待了一波客人,虽然只有八桌,但这八桌吃的全是用那些香料做出来的菜,等那些人结账的时候,我在一旁问了几嘴,你猜怎么着?”
咕咚~~~
穆兴阿又吞了一口口水:“怎,怎么着?”
这次穆兴阿吞口水是紧张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
贾珏神秘兮兮的往穆兴阿脸前凑了凑,小声的道:“他们都说,这样的一桌菜,在京师或苏州、扬州、应天府、杭州、福建等地,起码二十两银子往上。”
“啊?”穆兴阿大吃一惊。
贾珏立马就给穆兴阿算起账来:“大哥您想,咱们一座酒楼一天接十桌客人,就是二百两,一年就是七万两千余两银子,如果是两座酒楼,那就是十四万余,如果是十座酒楼呢?那就是七十余万,如果是一百座酒楼呢?”
咕咚~~~
穆兴阿再次吞了一口口水,一,一百座酒楼?
他都不敢去想了。
他如今快四十了,前半辈子,只靠吃空饷弄钱,半辈子也只存下了不到三万两银子,后来跟了忠顺亲王,捞钱的地方多了,可花钱的地方也多了,甚至有几年出去的钱还比进来的多,只这两年掉来了临清关,手里的钱这才多了起来,但这些钱不全都是他的,他捞的钱,还要给忠顺亲王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