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而今的参政范宗尹、枢密院李回,乃我昔日御史台时同僚好友。”秦桧微笑道,目中露出几分迫切的野望来,“然则,他们却与李纲不睦。加上朝中的赵鼎也素来忌降人极甚。范宗尹因曾事伪楚,为他二人反复弹劾,险些去位。若非官家出面,便是要被外放了!”
“此外,胡康候也与赵元镇不和已久,却是因程门道学内争之故……而今他们合力举我,一是同为旧交故,二是希望借我入朝,压一压李纲、赵鼎等人。”
“三,便是因为你自金人回来,又坚定主战,定能共助朝廷?”王氏眼睛一瞥,却径直道。
秦桧动容道:“夫人真女诸葛。”须臾又道:“然则究竟用或不用,主战、主和……却非是我能说了算的。”
二人间沉默了片刻,王氏又抓着帕子擦了擦脸,将胡安国的信放在桌上,才徐徐轻声问道:“当今官家,究竟是个何等样的人?”
这话一出,便见秦桧也有几分怅惘。
他却是追忆道:“昔年,便是靖康元年,宗望东路军围城,康王与张邦昌为质,却能全身而返,已是极不简单!据闻,当时二太子邀他蹴鞠,当夜姚平仲截营,康王却面不改色……你我夫妻在金这四年,陆陆续续听到传闻,亦可知这位官家不是位简单人物。不光能用李纲、吕颐浩,便是压住朝廷内王学、道学之争,已是端得够厉害了。”
他抬起头,几分不安得喃喃道:“粘罕、挞懒纵我回来……便是挑准一个好时机。然则,官家究竟是要战、要和,仅凭那首民谣根本是说不清楚的。还需是见过了才知。”
说罢,二人情不自禁彼此看了一眼,却握住了对方的手,都是明白,决定前程命运的时刻,恐怕就在这几日要到了。
罗大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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