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检查过了，而且还用白帝的直觉预判了一遍，这座别墅里是完全没有监视器或者qiè • tīng • qì的。”苏尘把桌上那些盘子里还装着的剩菜倒进了垃圾桶，然后把盘子堆到了顾秋眼前。
苏尘转身正要离开厨房，顾秋有些突兀地开口说道：“如果那个叫做缇尔的女孩已经死了，那你会怎么办。”
顾秋言落，双瞳微微一缩，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这是他从那么多次的战斗中得来的感知危险的本能告诉他的。
他可能会死。
“我啊.......”苏尘声音阴沉地说道：“会把漆原律大卸八块，然后再顺便把这狗娘养的惩戒局给推翻。”
“所以，这和惩戒局有什么关系。”顾秋抑制着自己的身体做出应对危险的反射动作，平静地问道。
“如果不是它们，可能缇尔就不需要被当做工具，用完之后就被仍在冷藏库里了......”苏尘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但如果不是他们，你心爱的人就不会被制造出来，你也永远不会碰见她。”顾秋说道。
“这也比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好。”苏尘说道。
“无法理解你的想法......”顾秋说道，“说到底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所以呢。”
“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顾秋望着洗碗池里的盘子，张了张嘴，他想要把缇尔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苏尘，但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如果换做以晚，顾秋可能会选择一直瞒着这个事实，否则苏尘在受到情绪下的行动可能会更加危险，现在的顾秋觉得似乎一直这样瞒着，对苏尘来说太过残忍了。
给了一个人希望，再狠狠地碾碎，这就是这种做法。
他做的事情就是装作不知道而已，为了少给自己带来一点麻烦，这样显得自私无比。
“什么？”苏尘转过头瞥了一眼顾秋。
“她已经回不来了，”顾秋沉默了两秒后，接着说出了一句严格不符合他原则的废话：“这种可能性的概率是最大的.....”
“所以她还有回来的可能，”苏尘望着自己的手心说道，“不是吗？”
“随便你怎么认为好了，我洗碗了。”顾秋把洗洁精涂到了毛巾上，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
苏尘走出了厨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优柔寡断的可不像你，不过提前让一只怪物觉醒确实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从这一点来说还是很明智的。”纳修一如既往欠揍的戏谑声音出现在了顾秋耳边。
“告诉我，还有没有让缇尔回来的办法。”顾秋用毛巾擦拭着洗手池里的盘子，在心中回道。
“万物皆有可能不是吗，只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人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会是想要的样子了。”纳修故作玄虚地笑了笑说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顾秋问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