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让他等一等。”
说罢,老灵族走出了手术台,来到了外面的走廊。
这里相比干净整洁的手术室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四处游荡的怪形与偶尔若隐若现的怪诞造物在黑暗中潜行,它们的喊声回荡在洞穴般的走廊里,为了争夺大堆的垃圾和金属残片而厮打,在洞穴上方许多倒挂的,没有视觉的弯曲捕食者咬住了岩石缝隙里伸出的摇摆的手脚,在发光的真菌照明中,展露出黑暗的疯狂中短小,残暴的生命。
除了那些畸形的人造生命外,这里的守卫也非常的诡诞,它们有着人形的躯干,腿的地方被轮子或是轨道移动装置所替代,装备着多只金属胳膊,尖端上是注射器,刀片,锯子或是其他的外科手术和分割器械——生物的部分已经失去了颜色,因为疾病而生出了水泡,轮子则被陈年的血液覆盖。
它们不断的巡视,偶尔清理那些将死或者已死的造物。
但无一例外,所有生命或者非生命看到老灵族时都像是蛆虫一般匍匐在地上发抖。
老灵族背着双手像是散步小老头一样行走在血肉污秽构成的地狱中,即便周遭的环境足以让常人发疯——由肉块组成的墙壁搏动着血管和发育不全的器官,被堵塞的通道更像是某种巨兽的肠道而非走廊。
走过这片区域后,他来到了一片相对不那么疯狂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皮肤苍白的奴隶,大部分是灵族,也有人类,虽然有了定期且规律的新鲜奴隶供应,但大部分奴隶其实都是自我繁殖的产物。
他们在这个魔窟中像老鼠一样在黑暗中繁殖,过着短暂残酷,时常被突如其来的暴力所打断的生活。
老灵族对它们并不关心,他只需要一些劳动力和偶尔提供的原材料。
很快,他抵达了接见客人的地方,一间温馨的小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