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哦,这位先生,忘记自我介绍,我是菲兹的祖母,叫我姆瓦玛卡就好了。”
海斯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了菲兹的那本远征手册,还有他临死前握着的铜吊坠,以及他的铭牌。
看到这三样东西的一瞬间,这位老妇人顿时身体摇晃起来,周围的人连忙搀扶她,随后就是哀泣的哭声。
海斯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承担一个报丧者的角色,这让他感到难过,却又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那么菲兹的家人是否会一直抱着希望呢?
即便是虚假的希望
之后他了解到,这些都可以说是菲兹的家人,他们是一个生生不息的大家族,他刚开始遇到那个算是菲兹的堂弟,他们家族在此定居了数百年,却一直饱受变异与畸形的折磨,菲兹算是他们之中变异角度最低的年轻人,某种意义上也是这个悲惨家族唯一的“希望”。
而在其他人眼中,这样的变异往往代表着不虔诚与堕落,对于几乎没什么知识的泡眼族人来说,他们从出生就遭受的苦难在周遭的潜移默化下,也逐渐形成了一种血脉原罪论,而该论调在教士们的反复宣称下更是成为了一种笃定的说法。
为了赎罪,他们经常将收获的一半捐给临湖镇的教堂,想要以此获得救赎。
但数百年了,救赎从未到来。
他们依旧遭受着变异的折磨,也依旧向教堂持续的捐出用血汗获得的渔获,并忍受着贫穷与歧视,只有菲兹希望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