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六那斜着眼睛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符合了那个什么词来着。嗯，奸诈！
我皱着眉，露出为难之意：“我不是这行的！我家只是做道场的。跟你们市里那种什么抓鬼的不一样。我们就负责做丧事......”
小漠在一旁，用胳膊肘碰碰我，说道：“等等！”
我看向了他，等着他说话。“刚才你说什么？”小漠这是问黄老六呢。
黄老六愣了愣：“我，我说什么了？”
“有人让你找零子，你还单独收了个红包？”
“啊！你们是不知道啊，就之前那事，零子算是在明南这圈子里出名了。咱们这圈子，全市也就这么点人......”
小漠可没听他瞎扯，转向我就说道：“零子，你听着节奏，像不像你们家那玲珑球。”
对！给他这么一提醒，我也品出点味道来了。当初是有人花钱，指名要我们家的玲珑球，那赌鬼才从我这下手的。现在是有人花钱，指名要我来处理这事，黄老六才找到我这里来的。
“黄老六，”我问着，“是谁让你来找我？你收了谁的钱？”
黄老六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甭管是谁当大头，反正这钱又不咬手不是。”
“说！”小漠那白白的一双玩游戏的手，就这么往那桌面上一放，手指下还压着一张毛爷爷呢。我惊讶地顺着那钱，看向了小漠，这小傻子，这时候犯什么傻？
小漠赶紧说道：“信息费！赶紧说！这钱可不咬手。”
黄老六那张脸，这次笑得就跟菊花一样，双手抽走了那张一百块，就说道：“漠少爷，好说啊。就是，那个陈师傅。就是外地来的那个陈师傅。听说他现在在博物馆上班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跟你认识的。”
盘扣男？！果真的没好事。
李队长那边还想插话说点什么呢。他刚张嘴，我就继续问道：“黄老六，你认识那个陈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