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说着:“我们也都是在游戏里认识的。都是这一两个月总组队的朋友。”
“原来她突然不跟我们玩,是找你们几个去了。”小漠咂咂嘴,“我水平也不烂啊。哎,你们几个也够大胆的。才玩了一两个月游戏,人家约这种地方你们也跟出来玩了。”
其中一个男生粗着嗓门说着:“三男三女的约会,还想着爽一把呢。没想到是现在这样。晦气!”
我终于能收收神,看看四周,问道:“黄老六呢?”
小漠看了过来:“你才发现黄老六不见了?哼!那家伙在我们第二次进岑家村的时候,就跟折返的警车先走了。他才不管我们的死活呢。”
“草!”我暗骂了一句。知道黄老六就是这样的人。之前在那车库的时候,他不也一样吗。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整个行程也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洗过澡,小漠在家里的酒柜上挑了一瓶红酒,就在餐桌上,放了两只高脚杯,喊着:“来!脑力竞猜时间到!零子同学,要不要来答题啊。”
我在手机里回着我爸信息,说是元宵十五的时候,我估计就不回去了。有什么安排让金子过去。手机往餐桌上一放,坐在他对面问着:“今天你故意带那三个人回市区,就是为了路上聊天,套话的?”
“这都给你看出来了。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小漠夸张地表情,给我倒了酒,“那你呢,你最后对余云艺那是几个意思啊?还有,你那什么六年在岑家村里找鬼,又是什么意思啊?来!我有酒,你有故事!”
有酒有故事,这是我们这组酒局常用的话。
我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酒很淡,但是很好喝。我开始跟他说,余云艺的很多细节。每个小动作,每个表情。最后说道了炼小鬼。“就是上次我们在市殡仪馆后面那个坟山挖出来的那个大石棺,跟那个差不多。也不是,差好多!但是最终目的是一样,炼小鬼!岑家技术里,最让人嗤之以鼻的邪恶手段。人家死都死了,还不能好好送走,还要被这样扣下来,永生永世忍受着痛苦,忍受着奴役。凭什么?我们道师这行,就是让死人好好走,活人少受罪的。他们这么搞,算是我们的死对头。”
我是一边说,一边给他碰着酒杯。不过他喝得挺爽快的,我却说这酒我喝不惯,时不时抿一小口吧了。
小漠也给我说了余云艺的很多不同点。总之,她生了那场病都,就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小漠是醉了,这种酒喝着很淡,让人不知不觉就慢慢上头了。什么时候开始醉的,都不知道。
我抽走他手里的酒杯,扶着他进房间。这大男人还挺重的。这种样板房为了显得房间大,那床都是用一米五的。他那站不稳的状态,连我也跟着一起摔他床上了。
他还翻身就压着我,说:“零子,你好像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在岑家村找鬼的事呢?”
“哦,喝醉了!以后再说!”我推开他。
接下里的几天时间里,小漠被他爸抓回家帮忙干活去了。其实就是在他们家几个楼盘新年开张的时间段里,给员工和上门的客人发红包的。特别是那种过年留下来干活的工地工人,当初是承诺大年初一到初三,一天多一百的红包。初三到十五,一天多五十的红包。为了表示老板关心工人,这种红包,都是早上一大早,工人上工的时候,就由老板站在工地考勤机那,进来一个给一个。他们家那几个男人发了几天红包腻了,就叫他来顶上几天。
让小漠一大早六点起床,八点要赶到工地门口,这简直就要了他的命啊。他那还有时间跟我纠结我去岑家村找鬼的事。每天都是七点出门,中午十二点半回来,直接瘫床上继续睡了。晚上就玩游戏,没空聊天。
我这几天,就开始读我从岑家村找到的那本书了。那本书是老一辈的手抄书,岑家内部学习资料。我要看得懂这种繁体字、异体字加草书的结合体,我还要查很多资料。拿着爷爷的笔记跟着对字来翻译。或者拍照给姐夫哥帮忙翻译一下。金子就算了,她看着学历比我高,这种字,她也不认识几个。
我买了新的笔记本,一句句翻译,一点点抄写,还在旁边写下我的理解注释。我看我高考做笔记都没这么认真。
只是写着写着,我就感觉到,这本书似乎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内容。
这上面只有前面几页纸是写岑家养小鬼和对小鬼的基本控制的方法。后面那么多的内容,写的都是岑家炼小鬼的技术。
越看到后面,我的心里的念头越清晰。这个念头就是: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