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看着看着便哀叹不已!
伺候在一边的老奴知道自己的主人定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虽然朝廷的那些大事他不怎么懂,也不关心,但忧能伤身,事关主人身体的康健,这对他来说却是头等大事,别的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主人在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找个人倾诉,这样才能排解他心中的烦闷,于是冒着被责骂的风险,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大人是遇着到了什么难事么?能不能跟老奴说说,老奴虽然脑子笨,但说不定这次也能替主人想出个好主意呢,嘿嘿嘿……”
老奴说着就是一阵憨笑,眯起眼睛,裂开嘴来露出一口的黄牙,让脸上原本纵横密布的沟壑更深了。
张温看着老奴忠心耿耿的憨样,心中很是欣慰,那愁云密布的脸上也又难得挤出了一丝笑容来,但嘴上却责问那老奴道:“你都知道自己脑子奔了,这连皇上和满朝的文武官员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想出办法来?”
老奴只顾嘿嘿憨笑。
张温看着心里暖暖的,说道:“你呀!不关你的事,你就爱瞎打听!罢!罢!罢!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机密,跟你说说也罢!来来来,你坐下来,一起喝杯茶也暖暖身子,我们边喝边聊。
这里主仆二人正拉家长似的正闲聊着军国大事,那里副将执金吾袁滂匆匆走了进来。
张温见袁滂来了,想邀他坐下来一起喝杯茶,但却听那袁滂心心急火燎的说道:“哎呀!事急矣,张车骑如何还悠闲品茶?!”
张温看这袁滂的神情如此的焦急,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以袁滂平日里那古井无波的性子,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但既然身为副帅的袁滂已经乱了方寸,那即便是天塌下来,他身为主帅的也不能再跟着再乱起来,不然整个平叛大军的军心可就都该乱了。
张温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公熙,何事如此着急?”
袁滂道:“董卓在两日之后的点兵之时,将对孙坚动手矣!”
“哦?”张温将信将疑道:“此事公熙如何得知?”如果此事当真,那可真是大事不好矣!张温暗忖。
张温如此一问,这袁滂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若是说这消息得自自己散布于军中的心腹之口,那车骑将军张温会不会起疑心?怀疑自己有不良的居心?但天地良心,自己散布心腹于军中各处就是为了防止今日之事,自从金城兵败之后,这军心可是一直都不稳啊!
犹豫半晌袁滂觉得还是据实相告,此时事关重大,不然这车骑将军张温若是不信,那可就不妙了!于是说道:“我散于军中的心腹来报,董卓因孙坚在将军处举其三罪而心怀怨恨,昨日夜里召李儒商议,决定在将军起兵讨贼之日对孙坚下手,据我那心腹所言,翁婿二人密谋半夜相谈甚欢,临了时董卓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