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线修整的十一师终于得到了安宁,激烈的战斗中罗卓英再也没有派遣这支连续苦战了近一个月的部队上前线,冯锷这种轻伤员,终于得到了伤员的待遇,躺在伤兵营修养。
冯锷躺的地方那真叫轻伤的伤兵营,几百个轻伤员,就一个医生,都见不着几个,大部分是支援而来的护工,照顾轻伤员的生活,等待伤口结痂。
“该换药了!”
一个护工端着一个盘子而来,上面东西让伤兵看了直流口水。
“别浪费了,我就不用擦了!给俺喝一口,就一小口!”
一个伤兵呵呵的笑着,眼馋的看着护工盘子上的酒精。
“这可不是酒,是酒精,为你们清洁伤口用的!不能喝。”护工摇着脑袋,拒绝了伤兵的要求。
“怎么又流血了?不是告诉你了吗?伤口发痒的时候不能挠,你想感染啊!到时候你整个腿都会被砍掉!是不是要让人来给你绑着啊!”
护工拆开一个伤兵腿上的纱布,发现伤口又裂开了,周围留下了很多抓挠的痕迹,无奈的训斥着伤兵。
“痒的实在受不了……”
伤兵苦着脸,对着护工说着,能忍受痛苦的伤兵不一定能忍受伤口结痂时候的痒痛,这种痒到骨子里的感觉能让弟兄们坐卧不宁。
“行!等着吧!”
护工无奈了,然后不理这个伤兵,自顾自的去给其他的伤兵换纱布。一个小时后,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弟兄过来了,手上拿着绳子和布条,在护工的指引下,把所有手欠的弟兄捆在了简易的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