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墓幺幺救下了我,立了护驾的大功。”应熙景接过话去。
墓幺幺颔首浅笑,“殿下可真是越来越与我知己了。”
“其二?”应熙景被恐惧支配的力气渐渐回来,气势也开始恢复了不少。
墓幺幺的笑声很清脆,“殿下,之前我们的交易……其实对我而言,并不是很愉快,对吧?所以,殿下,这次换您先给我诚意看了。”
应熙景攥紧了拳头,朝前努力走了几步,走到了孙昌意的身边怒道,“墓幺幺,你别欺人太甚!孙将军是我大隆虎将,怎么可能说杀就杀?然后死了还要受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让他一家宗族都蒙受谋反的大罪?”
墓幺幺也不急,一伸手朝后抓住了一团光球,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光芒瞬间消散,露出一面光华熠熠的镜子来。“这镜子叫一现神鉴,取了昙花一现的名,据说是夜昙海千万年之前那株神昙的花瓣所制。公主应该见识过它的威力,折月光所照之处,七化以下,人兽皆成灰。”
应熙景看着墓幺幺蔻甲上的鎏金抚摸过那宝镜,想起之前所见惨状,声音止不住的发颤。“你你……你想做什么。”
“殿下想一想,这样的宝贝,我若给了弗羽王隼。”墓幺幺垂目看着镜子,嘴角浅浅勾起,“圣帝会什么反应?他处心积虑不惜折损大隆六分之一的人口,不惜献祭上几支精锐部队,无异于刮骨也想要剔除的那块疙瘩——如今突然有了如此神器。他会不会开心得跳起来?一个公主的名讳,能不能保住一颗人头?”
“……”
先是噗嗤一声钝响。
其实已经没有太多自主意识的孙昌意还是木木地低头看了下胸口。
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从后背没入,没有露尖,应该是插入了肺,并不能让他立刻结束痛苦。
应熙景干脆利落地拔出了匕首,看到孙昌意还能喘气,非常不耐烦地再次狠狠刺入一刀。也不知是又怕自己技艺不精,还是因为怒火和愤怒以及屈辱还是什么的发泄,干脆来来回回在孙昌意背后不停地戳刺了数十刀。
安静的房间里只回荡着刀入肉出肉的那种如同丝绵在耳朵旁被撕开的声音。
而墓幺幺也不拦着,就浅浅笑着看,仿佛在看一出甚是精彩的好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铛啷一声,应熙景朝后趔了一步,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她是因为举刀而累了,擦了擦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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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