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个融合了世间至极光明的象征,脚下淌过的不止是无数敌人的骨血尸体,见过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见过的黑暗,无人知晓承受过多少苦难和折磨。
而自从那次魔修当成炉鼎抓走囚与深潭,被怀瑾救回来她崩溃哭了许久以后,就再也没有一次对兮风哭诉过。
就像兮风说的那样,她从来只有自己。
那时,她乖巧温顺,哪怕再怎样痛苦,哪怕再怎样羞辱至极,她也觉得兮风是对的。
绝不会质问他。
这世道的确黑暗腐蠹天理不存,可这难道不是你兮风——让我去追杀这世上至极的大恶人,让我面对的都是这世间最险恶的深渊,我从来未曾反抗过,更未曾去问一句为什么。
但这样的你,你为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冷眼旁观?
你明明知道,从那一次被魔修抓走之后,我身上永远带着一份自尽的毒药。你明明知道,无数个日夜里,我躺在你身边从噩梦中哭着醒来。
可你从来不在意。
你从来不曾问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