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
路远洲听声音就知道是薛羽他们寻来了,果然一抬头就看到薛羽跟周行楷从人群那边走过来。
“阿远,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找你好半天。”薛羽兴冲冲过来,“还以为你被我气跑了。”
“楼下的洗手间在维修,就到楼上来了。”路远洲道。
“这样啊。”薛羽见他没生气,松了口气,“我听说这里有好戏,这是结束了?”
“算是吧……”路远洲回头,就发现原先在站在旁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视线在周围场地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对方的身影,忍不住想:自己是有那么吓人么?跑得那么快?
“你在找什么呢?”旁边的周行楷问他。
“没找什么。”既然人都走了,路远洲便把这件事情暂时放到一边,“我去洗手间了。”
周行楷看着路远洲去洗手间,表情有些奇怪地问薛羽:“你刚刚有看到阿远身边站着的人长什么样吗?”
“啊?他刚刚旁边站了那么多人,我哪有注意到啊。”
周行楷:“……”
刚刚离得远他也不太确定,怎么好像看到了焦酩?
——
零点过后,焦酩做完笔录从警局中出来,被晚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这秋风晚上吹怪冷的。
这个时间地铁也停了,他便打了个车回到了记忆里原主的住所。
原主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公司提供的小公寓,跟公司的其他几个艺人合租。
焦酩一过来就看到被扔在门口的行李,倒是没怎么意外。
按赵丽的脾气,没给他扔垃圾桶,九成九是怕他报警。
他走过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发现原主留在这里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几套日常换穿的衣服,剩下的就是一些证件,一个双肩包就可以搞定。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自己平日里出差带的东西都比这些多。
跟记忆里的物件核对确认没错,焦酩就提着包下了楼,重新打了个车去最近的酒店。
他运气还算不错,酒店刚好剩下最后一个单间。
果断订下,拿了卡开门进了房间,焦酩才放松地把身体抛到柔软的床上,轻轻地舒了口气。
这会儿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空间,他才能真正地放松下来,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太玄幻了,莫名其妙地穿书,一过来还要面对这些腌臜事情,也亏得他心脏较强,这要是来的是个心脏弱的,估计都得被吓出心脏病来。
焦酩躺在床上完全不想动。
这具身体原先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时候不止额头摔破了,身上也撞到了不少地方,都是乌青挫伤,只要有动作就会感觉疼。
刚刚强撑着的时候还好,这会儿一躺下来,疲倦感跟疼痛立马如潮水般涌来。
他澡都不想去洗,闭上眼睛任由疲累把自己包裹,不想去思考其他事情,只想好好睡一觉,没准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自己依旧是努力工作还房贷的社畜,而不是倒霉地穿成一个小炮灰。
带着这样的思绪,焦酩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
焦酩一大早就被手机疯狂响起的闹铃声给吵醒了。
他摸半天没摸到响声源头,只能暴躁地坐起身,然后看到周围依旧是酒店的环境而不是自己的小屋后,心情就更烦躁了。
果然睡觉只能短暂地逃避一下现实。
那边手机还在响,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下床从昨天被他扔到在地上的包里翻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好不容易把手机翻出来声音就停了,他一打眼就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没来得及点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这会儿还没睡清醒,下意识地就接了,电话那头立马传来暴躁的怒吼:“臭小子,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最近胆子肥了,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焦酩措不及防被吼了一顿,耳朵都要耳鸣了。
他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看到来电显示写着“爸”,困意也差不多被喊没了,这会儿只想打人。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真的很生气,根本不需要他回应,还在破口大骂:“刚刚你们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闯祸得罪人了,长本事了啊你,赚钱不好好赚还敢得罪领导,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那些个老板道歉!”
焦酩听着他吼半天,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说完了吗?”
那边没想到他是这个态度,对面安静了几秒之后,才不确定地问:“你是焦酩?”
“那不然是你爹吗?”焦酩说完,趁着对方没回过神果断挂了电话。
他手指飞快地把这人的联系方式拉黑,顿觉神清气爽。
拎着手机重新回到床上,他正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逃避这个不讨喜的现实,结果躺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
昨天刚醒来的时候感觉还好,这会儿睡了一觉,身上的酸痛变本加厉,额头上的伤口好像也有点发炎了,肿痛的感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