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庆荣连忙追问,“大师何出此言?”
明远面露愧色,“当初施主的面相确实是显示命中无子,但如今再看施主面相,这命格竟已经天差地别,不知是何原因竟然变动了。”
向庆荣大惊,紧接着反应过来就是大喜,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才小心追问,“大师这话意思是...”
“施主如今命格发生了变动,命格有了异数。”明远接着说道。
“什么异数!”向庆荣激动得几乎想要抓住明远的衣襟,让他痛痛快快地将话说完整,然而明远竟不愿再多说,只微笑道:“施主今日红光盈顶,显然是有好事将近了。贫僧还有午课,就此别过。”
向庆荣听得云里雾里的,这可是关乎他能不能生儿子的大事,哪里愿意就此放明远走,连忙拦住他,哀求道:“且请大师解惑,我愿捐奉五百两纹银添增香火。”
从山上下来,向庆荣还是迷糊得很,不明白明远大师那些玄而又玄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快至山脚,远远都能看到等候的马车了,爬山一趟已经乏累不堪,向庆荣心头一震,赶忙要加快脚程,就在这时,路旁传来女子的哭啼声。
即使在哭,女子声音听起来还是温柔婉转,让人听了心中生怜。
向庆荣停下脚步,转头吩咐从人,“去看看。”
从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回来,回禀道:“老爷,是个年轻女子在哭呢。”
正说话见,一个穿着杏色袄裙的女子从树后转了出来,看到向庆荣,羞涩在她脸上浮起,她连忙侧过头,矮身与向庆荣行了一礼,却不说话。
向庆荣观那女子发漆如墨,面白如玉,姿色傲然,脸上却有戚戚之色,让人看了心中不忍。
向庆荣若是柳下惠,也不会一生之中妾室通房外室无数,他见这女子如此容颜,心里难免意动。
“姑娘如何在此啼哭?”
那女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羞涩地将头转开,轻声说道:“奴家给先母烧经,下山路过此树,想当初先母在时,曾与奴家在此树下休憩,不由悲从中来,惊扰了老爷,实在是罪过。”
她这一番话听得向庆荣怜惜不已,这姑娘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
向庆荣问道:“姑娘不知家在何处?我有马车就在山脚,我送你一程。”
那姑娘害羞得脸都红了,“不不,不敢劳烦老爷。”
向庆荣却坚持要送她,那姑娘拗不过,只好应了。
吃过晚饭,向清怡正在小憩,帘子被人从外面揭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正是月余未见的关娘。
看到关娘,向清怡霍地站起来,见关娘面露喜色,心知事情已经办妥,这才微笑道:“辛苦奶娘了。”
关娘匆匆赶回来,衣裳都没来得及回去换一身。见向清怡要亲自给自己倒茶水,连忙赶过去阻止,“这可使不得,姑娘,我自己来。”
向清怡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关娘,又让关娘同坐,等关娘喝了水,这才问道:“奶娘,事情都妥了吧?”
关娘笑道:“柳英是个好强的性子,她继母如此对她和她幼弟,她不会甘心就这么被人摆弄的。姑娘放心,柳英这孩子,心性坚韧,也很聪明,不会坏了姑娘的事的。”
向清怡有些惭愧,“若不是因为...这么如花般年纪的姑娘...”
关娘听出她的意思,劝解道:“柳英是个好孩子,她知道什么才对自己好,姑娘,你没什么好愧疚的。”
向清怡吐了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