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泱赶紧看一遍,原来对方见双方僵持不下,说自己无非是向要些过冬的粮食,然后开出价码,只要给了什么都好说。
但这里有个问题是:这封信是写给何子京的,且上面说如平常即可。
也就是说何子京背着官府跟白翟人往来,靠着给对方送粮换取和平。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跟我说?
这是林泱的第一反应。
他不会是要灭我口吧?
林泱猛地往后退两步。
何子京道:“本来打算带着几个兄弟离开落草,不给这狗朝廷办事了。”
“你跟他们做了多久生意?”林泱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五年。”
“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太碍事了!”
这是林泱倒地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朱明看到她醒来快要泣道:“何子京带着几个好手出关,说是要亲自过去打探敌情,将士们还夸他身先士卒。
可是他明明把公子打晕了,还把公子备的山茄汁液偷走。
大夫找我要了好几次,说伤患们受不住疼,要我拿山茄汁给他们止疼。我还听说何子京经常跟白翟人做生意,这在开河关并不是什么秘密。
公子晕倒时,戚保三来过,说不管何子京去做了什么,我们都得咬定他去突围,不然,不然……”
“不然军心会乱的。”林泱补充道。
她看到朱明手足无措,神智惶恐,紧紧揪着她的袖子不敢说话,只觉得寒意侵骨。
“周明府怎么说?”
“周明府说,说,说家中母亲生病,他要过去侍奉母亲。”
“他家在哪里?”
“太谷县。”朱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公子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