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颜古在此。”颜古几步走了过来。他瞬间想起了刚才从牙府出来张军的话,不禁激动起来。
“长史令,开府设掌冶监,督办通府冶炼山泽诸事,着颜古职少监,品秩与器作监等同。望赤心竭力,笃学不倦,允公允德,不枉授信。
颜少监,恭喜了,可是要讨些喜钱来的。”
“要有,要有,速去拿来。”颜古摆手让老仆去取钱来,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幸福笼罩着自己,脚下都虚浮了起来。
这边把崭新的官服,金腰带,绯色鱼袋捧了过来:“颜少监,监所就在牙府西路,与器作监并署,明日可去签押。”
“好,好好,谢过诸位,辛苦辛苦。”
“长史言,府上娘子的封号郡王不好相授,须待上表申请皇命,不过你放心,一个郡君是跑不掉的,等着就是。”
“是,是,不急,不急。”
颜古抚着手中的绯色官袍,恨不得就马上换在身上,还好咬牙控制住了,没有出丑,只不过头脑里越发昏沉起来,只感觉面前诸人忽远忽近的,声音也缥渺难寻。
多日的奔波劳累,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焦虑,憋闷,方才的震惊,沮丧,而后又是突然天降大喜。所谓大喜而悲,这是很伤心神的事情。
颜古便在众人目光中面露喜色却青筋直暴,抱着官服语无伦次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软软的倒了下去……
“阿郎,阿郎?”
“……赏,要,重赏。”
“阿郎?”
“可是娘子的制诏下来了么?”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娘子,要不,老奴还是去寻了医生来吧?”
“不可。”颜家娘子果断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