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应着出门去打听消息了。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声咳嗽。谢昭昭耳朵尖,只一听便听出来是师父刘阴阳的声音。
刘阴阳又将秦娘子给叫了回来,在门外大声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胆大,一个人在屋子里沐浴,居然还指使秦娘子离开,这里不是京城王府,也不是陈府。你以为很安全啊?以后你都不能一个人独处,必须由秦娘子陪着,听到没有?”
谢昭昭吐了一下舌头,虽然这老头有点小心过份了,但还是心里一暖。辩解道:“我只是让阿娘去打听点事,一会儿的功夫,能有什么事儿?”
刘阴阳哼了一声,道:“一会儿的功夫也不行!如今老夫的能耐折损大半,尚不如常人,咱们必须一切小心为上。小心驶得万年船,切记切记!”
谢昭昭闻言这才想起来,师父可是有真才实料的大能隐士,可自打与他同行以来,就没见过师父展示过他的超凡能力。听说师父能力折损了大半,不解地道:“师父,你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能耐会折损了大半呢?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么?”
刘阴阳干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想知道靖王那边出了什么事么?老夫知道。你还想听么?”
果然,只一句话,就把谢昭昭的注意力给成功转移了。她急道:“当然想听,师父快说,他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
刘阴阳道:“西北道荣城一带遭了百年一遇的大水灾,荣城驻军又出了内部哗变的情况,逃兵日益增多,救灾人力远远不足。
西北道督府衙门不上报朝廷,将赈灾一事都推到靖王身上来了。而且,不知道谁散布的谣言,说靖王爷身为封地之王,不理会百姓死活,之前据不出银子修缮河堤,治理水道,也不给军队拨粮饷,这才引起军队哗变。
靖王爷人还没到封地呢,封地上的百姓们已经恨死他了。”
谢昭昭气得一下子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怒道:“这摆明了就是西北道直隶总督干的好事。荣城突遇水灾这可以理解,毕竟老天爷给下绊子谁也没办法。可是军中哗变的事情那就是人为的灾祸了。他堂堂直隶总督,管辖一道四府十五城二十余年,居然连哗变都不能提前预知,发生哗变不能及时补救,我看他这次哗变就算不是他暗中授意的,他也有坐壁上观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