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乔斯达双手一边握着父亲的手一边微微侧耳倾听着他虚弱之极的声音。等着父亲断断续续说完后,乔治*乔斯达侧脸看了看呆站在一侧布兰度,然后向着父亲坚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布兰度的父亲完成了最后的坚持,神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病床旁的医疗仪器响起了急促的声音,预感到什么的布兰度扑倒在父亲的病床上情不自禁地痛哭起来。
无关年纪。只要投入了感情的人或物一旦永远消逝,内心都会忍不住泛起悲伤,尤其越珍贵的东西越是如此。
乔治*乔斯达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布兰度的后背,然后带着悲伤的神情来到病床的窗户边打开窗。似乎目送着什么从病房中离开,向天空飘去。医院外黄昏将至,天空一片金黄。
随后的几天,布兰度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好像叔叔舅舅在父亲灵堂上就吵着分财产,好像又有三姑六婆劝自己不要相信洋鬼子的好话,好好留在乡下。他家的渔船和房子都可以交给亲戚们帮他打理,保证能有供他读完书的钱。
不过这一切似乎又迅速被摆平,那些吵吵闹闹的事情如同幻影一般一闪而过。
当布兰度从令人窒息的悲伤中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了一架私人飞机上俯视着地上的一切渐渐被白云吞没。
布兰度的对面坐着乔治*乔斯达,他正在专注的翻阅着文件。
或许是注意到布兰度打量的目光,乔治*乔斯达厚厚的文件一合,有棱有角的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现在我们能好好的聊了一下了吗?毕竟以后我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
“嗯。”
“没事了,没事了。”乔治*乔斯达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乔治*乔斯达的养子,你在这个世界上依然还有家!”
“.......嗯。”
看着完全没有打开心扉,一副自闭的男孩模样的布兰度,乔治*乔斯达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年幼失去双亲本来就是一件会影响一生的事情,或许这个孩子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