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
虚伪就像是一种病毒,是人类的一种疾病。
现在,好像是也是某某人鱼的一种疾病了。
阮糖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跟着沈栎上岸了。
蓝色的海浪袭卷着破败的甲板,小船很快就翻在海里。
连同小船一起消失在茫茫海面的,还有封千山。
“你来了。”沈栎站在锈迹斑斑的长椅前,看着阮糖的身影。
清亮的眸子在阳光下近乎透明,阮糖纤细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眸子里。
她的脸庞很美,只不过却显得有些憔悴,看起来好像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
“我知道我别无选择,不是吗?“阮糖问。
沈栎轻笑:“别无选择吗?你明明是一个善于游走在男人中间的交际花。”
“善于欺骗别人的人往往会获得一些好处,可是,这好处不局限于我对你的感情。”沈栎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那又如何?反正你也是一个极尽虚伪的鱼。“阮糖淡淡的说着,随手拨弄了一下长发。
“哦,是吗?那你怎么还要留在我的身边呢?“沈栎反问。
“你说的对,我确实善于欺骗,不太真实,但是有时候虚伪的谎言比真相更加打动人,不是吗?”阮糖微笑。
沈栎看着她:“你真的变了。“
“变了?我哪里变了?“阮糖反问。
“你变得越来越狡猾,这不符合你单纯的心灵,我的小公主。“沈栎说。
阮糖沉默了半响:“是啊,这确实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个事情,我相信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
沈栎笑而不语。
“你说的没错,我的心是冷的。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阮糖苦笑:“这一次回去之后我会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
“你别想着离开,这里是受到海神诅咒的地方。没有人可以离开,除非她的人鱼伴侣死了。”沈栎说。
“我知道,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我生活的地方,而且我国家子民失踪等问题,你不准备给我解释解释吗?“阮糖坚定地问道。
“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我的手掌心里溜走。“沈栎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种光芒是属于危险的食肉动物的。
“那你想怎么样?“阮糖问。
沈栎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阮糖,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沈栎冷冷地说。
阮糖沉默了,她的双手紧握着,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阮糖,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永远也不准离开,不然我会杀了你,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是说到做到的,我说到做到。“
沈栎一步步走向阮糖,一直走到阮糖面前,他低下头,凑近阮糖的耳畔:“你是我的猎物,我不会允许别人从我的掌控中逃脱,即使是你也不行。“
阮糖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早就没有了害怕,没有了恐惧,也没有了恐慌。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壁画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