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后,陈祎绕了大半个租界区,回到了家中。
两个孩子见陈祎灰头土脸地归来,眼睛都红了。
“老爹,我还以为……”
“行了,都是大姑娘大小伙了,怎么还带哭的!”
陈家所在的旧俄租界,在火车站附近,地势还比较高,而周围的农村,基本上已经被淹了。
至于,海河对案地势较矮的租界区,两天之后,已经变成水城了。原本数层高的楼房,直接又一层已经埋在了水下。
有某些谣言的存在,天京卫的人员伤亡倒不是很大,可周围地势高的地方,净是无家可归的难民。
天京物价飞涨,粮价已经赶上过年时的肉价了。
要当平时,跟着物价飞涨的一般还有犯罪率,可眼下,天京卫已经变成水城了,打砸烧抢已经变成了奢望:飘在水面上的船都短缺。
大堤决口第三天,巡捕房的人架着小船过河给陈祎通了信:照常上班。
第二天,一大早,陈祎就搬出了自家洗澡用的大澡盆。
“老爹,这东西好使吗?”
“当然好使,”陈祎满脸怀念之色,“湖广一带,夏天采莲蓬的小姑娘,用的就是这个。”
将澡盆放到院子里之后,陈祎又回到房间里,翻了一阵子,找出了一把纳甘m1895,递给陈锋。
见到觊觎已久的宝贝,陈锋喜不自禁。
“这是给你们俩防身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