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也只能解一时之苦,好在另外一件事情的出现,替陈祎解了愁绪:秦钊的儿子秦冀出生了。
新的生命,带来了新的希望,也给陈祎带来了新的挑战:每天用来打发时间的钓鱼活动,重新变成了工作,而目标也由草鱼、鲤鱼变成了鲫鱼。
新生命的降生,也带来了新的动力。
作为一名地下党员,陈祎每个月都需要向组织汇报思想,学习各种理论。
陈祎对这些大学时学过的东西并不陌生,只是十月下旬例行学习的时候,陈祎发现材料上多了一丝别的东西:用正确认识克服错误认识、用无产阶级思想克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思想革命运动。
偷看过历史课本的陈祎,这才意识到,组织已经完成了转型,接下来就是崭新的阶段了。
1944年新年刚过,天京卫的大学开始放假了,陈祎也坐不住了:两个孩子应该马上就会放假了。
杀宰拔刮蒸煮煎炸这一套,陈祎倒是轻车熟路,可却忙坏了李森,因为不太懂厨房那一套,被自家指挥得团团转。
看着院子里门廊上挂着的鸡鸭鱼肉,李森都快哭了:我这师兄师姐能吃得了这么多吗;就算您老重新阔气起来了,也不用这样吧?
“爸,我回来了!”
时隔半年,重新见到自己的小伙伴,纵然陈祎竭力地压制自己的情感,可还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爸……”
“回来就好!”
见一对儿女惊诧地盯着自己,陈祎赶紧蹭了蹭脸上的泪水:“外边怪冷的,赶紧进屋。”
说着,陈祎瞪了一眼现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森:“还不赶紧生火!”
“好的!”
进屋之后,陈祎整理了一下思绪,压下了心中的激动,笑嘻嘻地看着突然成熟了很多的兄妹俩:“在燕京那边的东西,还能吃的惯吧?”
“还行吧!”
陈锋的回答很敷衍,倒是性子有点泼辣的陈钰,嘿嘿一笑:“爸,有点怀念你做的饭菜了,学校的食堂,做菜有点……”
“那生活费够用吗?”
陈锋和陈钰交流了一下眼神,由陈锋回答道:“那个,爸,您给的倒是够用,可我和小钰又在外边找了一份零工。”
“唉……”
陈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