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烧纸,说成帮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长庚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水生,你该成家了。”
陈祎直接抑郁了。
就在陈祎纠结不已的时候,长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玩归玩,别搞出事儿来。”
八大胡同里不仅盛产才女,还出产才艺双全的牛郎呢,这个时代的各个剧种,都有旦角,而且还都是由美少男担任的……
陈祎留在石头胡同,而且还时不时地消失,无不将线索指向了八大胡同的“特产”。
万般无奈之下,陈祎只得拿出了去白云观要的符纸,一本正经地看着小伙伴:“少爷,我打算皈依道门。”
“也罢……”
长庚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这些年,小伙伴除了给自己当助手,还承担了程家相当一部分的开支,而且还任劳任怨。
要知道,尽管“水生”的命是程家救下的,水生并没有签卖身契,只是程家的长工。
“哦,对了,晚上去趟我们家,”长庚叹了口气,“夫人虽然也算是学了一手好厨艺,可对梨膏却是一窍不通。”
“好的!”
晚饭的时候,陈祎发现:虽然长庚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对精忠庙的会首还是有一丝野望的。
当然,通过跟长庚的聊天,陈祎了解到:各大徽班中,不光是三庆班,其他几个徽班的台柱子,也都在惦记精忠庙的会首一职。
这也倒没什么,因为这是封建时代,有个官身好说话,可真正让陈祎意外的是:眼下京城已经有不少的票友登台了;而某个在何春班登台的票友,表演的水平,连长庚都忌惮不已。
“东家,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长庚没有拒绝。
对于一名老情报员来说,打听一个京剧票友的资料,简直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了。
只是跑到何春班的戏园子晃悠了一圈,陈祎就拿到了长庚的这位对手的资料。
张士元,字子英,衡水人,都水司经承,京剧票友,喜欢演皇帝,兼演武生。
整理完资料,陈祎先给了一个评价:奇葩,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当,非要当下三流的戏子。
你混八大胡同也就罢了,上边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动给你辩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你一登台,性质就变了,变成了“有辱斯文”……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大多数人异样的眼光下,坚持自己的主张的,在惊讶之余,陈祎也有点佩服这个张士元。
唱帝王武将的张士元、唱腔丰富的余三奎,还有角色丰满的程长庚……
陈祎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发现三人的风格各不相同,又可以互相借鉴。
“老生的三国乱战时代?”
陈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