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祎的介绍,唐英松了口气:有技术留存就好,颜色的问题,只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总是能解决的。
学完了如何配置颜料之后,唐英开始学习上釉。上釉对于精于书画的唐英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真正让唐英感到头疼的是烧窑。
且不说所有的彩色釉料的烧成温度都不尽相同,就算是同一个炉窑内,不同的位置在烧制时,温度也会不同。而且就算是同一个位置,因为器胚的码放差异,烧成的效果也会不同……
跟着窑工烧了三天窑之后,唐英的脑袋直接大了一圈。
“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什么诀窍吗?”
就在唐英喃喃自语的时候,一旁的意味窑工笑着插了一句嘴:“大人,黄老大那边应该有烧窑的秘诀!”
唐英顿时来了精神,可很快又蔫了:“不可能吧?”
以唐英对陈祎的了解,如果这位手里真的有什么诀窍,绝对不会掖着藏着的。
“唐大人,真的有诀窍!”窑工苦笑着叹了口气,“非是我们这些窑工没有上进心,而是那些诀窍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当天下午,唐英在陈祎的家里,见到了所谓的“秘诀”:一本一本台账似的账本。
作为一名纯种的工科男,陈祎觉得,整理数据的最佳方式是图表。
尤其是用坐标系作为基准的折线图,它不仅仅可以用来反应各种颜料的颜色随着烧制时间、温度超产生的变化。
不同的颜料描绘到同一个坐标系内时,还可以取得多钟色彩同时烧制时的最佳温度。
“水初结冰时的温度定为零,熔银的温度为以前一千,熔铁一千五……”
因为没有标准的温度衡量体系,陈祎只能用最常见的一些东西的相变温度作为温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