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新任海防参将到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江浙一带。
而倭寇一方,为了表示对新任对手的欢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陆陆续续的袭扰了浙江一带的数个卫所。
一时间,江浙一带的各个卫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在卫所内混日子的陈祎和他的小伙伴们,看到邸报之后,直接惊呆了:这也太猖狂了吧?
卫所的老大杨百户见到陈祎他们吃惊的样子,微微有点尴尬:“其实呢,以各个卫所曾经的装备情况,抵御倭寇的袭击,是不成问题的……”
陈祎自然知道卫所豪华装备的先进:眼下明军卫所的装备,不比鸦片战争前的清军差多少。
只不过,因为朝廷欠饷的原因,各卫所装备的火枪全都因为疏于保养,变成了烧火棍;而大型卫所装备的火炮,也因为操练不勤,包养不到位,根本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了……
“不过……”杨百户尴尬地笑了笑,“陈先生,咱们这里位置比较偏僻,倭寇一般不会到这里来……”
这是要立FLAG了?
陈祎警惕地站起来,看了一眼卫所外面的海滩……
空无一人。
陈祎松了口气……
让陈祎始料未及的是,杨百户立下的FLAG,最终还是应验了:三天之后的某个午后,一群小股的倭寇在卫所前的海滩上登陆了……
哨兵一发现倭寇登陆,便吹响了号角。
一时间,卫所内忙作一团,找武器的,找衣服的,找鞋子的,找甲胄的。
而陈祎和一众家丁,在号角声响起之后,便迅速地带着武器冲入了阵地。
“两百多个倭寇,十杆火铳!”
陈祎放下了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家丁:“先打掉炮手!”
“砰……”
枪声响起,敌阵中压后负责掩护的倭寇炮手,腹部中弹,瘫倒在了地上。
之后,倭寇阵中那些手持火铳的炮手,陆陆续续被陈家的家丁打掉。
“老大,炮手已经清理干净了!”
陈祎拎起了放在一遍的铁杆步槊,冲出了阵地,在他身后,陈家的家丁拎着各式各样的冷热兵器跟着冲了出来。
对面的倭寇头颈正在为火铳炮手的损失而揪心不已呢,看见对面卫所的士兵冲了出来,顿时就乐了,天助我也!
“板载!”
“秃子嘿嘿……”
冲在最前面的陈祎,见对面的浪人将右手伸向了左胯的倭刀刀柄,二话没说,直接就是一记中平枪,将对方扎了个透心凉,双手往上一挑,一甩……
飞出去的浪人将自家队友带倒了一大片。
“跟我玩拔刀术,还嫩了点……”
陈祎撇了撇嘴,一抖手里一丈长的步槊,将槊刃上的血迹甩掉,继续往前冲。
此时,在很多人眼里实力十分恐怖的倭国浪人,在陈祎的槊锋之下,变成了待宰的小鸡仔。
当然,这个时代的倭国浪人之所以看起来那么恐怖,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其一,倭国浪人用的武士刀器型和锻造技术源于中国冷兵器时代的巅峰之作唐仪刀;其二,倭国的倭刀术,也就是所谓的剑术,是真正的shā • rén术,讲究一刀毙敌,一般都是怎么阴险怎么出刀。
恐惧源于未知,始于心态,终于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