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吃完,林实擦了一下嘴就听见陈域说“我们谈谈?”
“谈什么?”她没看陈域,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个空碗。
“你对我。”
林实没吱声,亦没看向身边人。
“我自认为对你已经很纵容,怎么到现在还不自在?哪里不行?说出来听听。”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就不是纵容的态度,他是如何说得有底气?
“我刚刚又没说没有不自在。”
“你默认了。”
“......”
“说出来听听。”
林实觉得陈域尤其适合当老师,态度时而强烈得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是对方的不对。
“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试应。”
她饶是再硬气也只得妥协,因为她已能够片面了解眼前这个人,他在她面前通常蛮横不讲理。
陈域看了一会儿林实,听见她的回答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却没再追问下去。
时间还早,陈域问“还睡不睡一会儿?”
“我们早点去早点回?”
“好。”
两人收拾好东西便出了门,打通了昨天那个司机师傅的电话,却被告知现在过来不了。但也无妨,司机一个圈里的工作伙伴,很快便给陈域推来了另一个司机师傅的电话,对方表示马上过来。
这是个与时间赛跑的工作,不一会儿的时间对方便到了酒店门口等他们。
上车后,陈域报了地点,司机听后直接出发。
其实因为昨天爬山的原因,林实今早起床已经觉得两条小腿有些酸痛发软了,不过她没告诉陈域。男人做好的计划,若是拂了他的意,终究不太好。
她隐瞒着事实的结果是,整个旅程她都有些有心无力。直到坐在缆车里,林实看着底下滑雪的人才真的后悔起来。
林实商量着“你去划,我在边上看着你。”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会。”
“那就先滑初级的。”
“......”
林实有些语塞,下了缆车她才发现自己被陈域骗了,因为初级雪道是乘魔毯的。
“你给我找个教练吧。”
“跟着我学。”
她并不是新手,只是对这种急速的运动有些惶恐。
陈域带她去的是中级雪道,两人手里拿着滑雪板,不同的是林实后面还绑了一个乌龟的屁股垫,看起来有些傻。
女人有些磨蹭,陈域想滑雪的心情有些高涨。
两人穿戴好滑雪板,陈域在前,说“你跟着我,摔倒了就喊我,别害怕。”
林实戴好雪镜没有回陈域的话,招了招手示意可以了。她一心想着赶紧滑完下去后,就待在下面不再上来了。
陈域明了,先踩着滑雪板滑下去了。
他身姿矫健,哪里像林实这样慢吞吞的。滑在雪道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之间便产生了距离。
林实看着他离开有一会儿的时间后才跟着滑下去。
一路还算通常,她认真且小心地滑完,看见陈域在一边等她。
两人走近后,陈域说“你滑得挺好啊。”
“还行。”
“跟谁一起学的?”
“张尧。”
“.....”一时间,他拉着林实边走边说“滑高级雪道去。”
“我不去。”
男人没说话,拉着她走。再次坐在缆车上,到达的地点越来越高。
林实看着半人高的雪,站在雪地里打了个哈欠都觉得冷风呼呼地往嘴里吹。她撑在滑雪板上,看着身边的游客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偏爱这样刺激危险的运动,例如陈域。
“我陪你,别让我下去。”
其实上来后陈域就没打算让林实跟着他滑高级雪道了,因为看着确实对她而言难度很高且危险。
“我待会儿去哪儿找你?”
“我在这儿等你,你再滑两圈就去吃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