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餐有些仓皇,林实对突然心起的想法比较冲动。例如她说自己想吃炸鸡,现在陈域带自己来了,但看见后又没那种非常想吃的感觉。
整顿下来,林实吃得很少,并且还非常注意以防油渍或酱料溅到自己身上,但还是不尽人意,沾了些许东西在上面。
陈域如往常那样吃完了林实剩下的东西,两人默默往回走,一路上林实都惦记着衣服上的污渍,心情不太好。
回到屋里,林实直接脱下了大衣挂在衣架上,盯着看了半天都觉得心有些烦躁。
陈域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问“能洗干净么?”
“能。”
“那还焦急个什么劲儿?”
“心烦。”
男人洗好了水果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说“过来坐坐。”
林实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看着茶几上的西瓜,问“你也喜欢反季西瓜?”
“不喜欢。”
“那你买它干什么?”
“不是你喜欢?”
陈域扭头看她,想起那次她去自己家里休息的晚上,自己问她要吃什么水果,她亲口说西瓜的。
现下,林实听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就等你这句话。”
此话一说,她心情稍微好了些,算作调戏陈域。
哪知后者更甚一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凑在她耳边撩人地说道“还有更爱你的话,听不听?”
“......”
林实觉得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
陈域见她脸色有些僵硬,笑着问。
“什么行为?”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慢条斯理地回道“猪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
“.......”
见她反应迟缓,又言归正传道“我明天早上的车,跟我一起出门?”
他的工作性质不如林实这样规律,几天的出行已经耽误了些许工作,现在回来肯定是都得追上。
“几点?”
“四点起床。”
“你有点毛病?”
林实的上班时间的早上八点半,四点让她起床可不就是有些不正常吗?况且她这几日虽睡意不多,但来回奔波,终究是有些疲劳的。
听完她的回答,陈域低低笑出了声,没回答,这不就是存心逗她么。
两人当晚早早洗完休息了,但奈何太早林实没有睡意。这一会儿看来,他们的作息时间有些不太和谐了。
陈域朦胧间发现她很晚还盯着投影仪没有睡觉,他的手搭在林实的腰间,没有撒手。
直到林实准备起身,陈域彻底清醒。
他按了一下太阳穴,问“去哪儿?”
“喝水。”
林实走前去梳妆台前背对着陈域站了几秒才转身推门出去,不出意料的,陈域的眼光朝梳妆台看过去,那个蓝色的瓶子意料之中地被林实带了出去。
他们之间有一个不太透明的秘密,但谁都没有先打破。
没多久的时间,林实进来躺进被子里。
陈域寻常地把她抱进怀里,闷闷地说“咱们作息不同。”
“嗯?”
“爱人之间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不能作息不同吗?”
“嗯。”
林实觉得陈域总爱说些映射自己的话,拐弯抹角的,不直接,但总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关了屏幕,两人平躺在一起,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睡着不是件易事,陈域没有同她聊天,想起明天他还要早起,林实一人闭着眼过了很久才慢慢睡着。
天还没亮,凌晨四点,陈域起床。
这期间林实迷糊醒来过,两人却没交流。但她能感觉到陈域在离开之前,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早上七点的闹钟响起,林实准点起床。身边少了陈域,多少有点不习惯。她没在被窝里过多停留,直接起了床。
走进洗手间洗漱完后,她去厨房烧水煮咖啡,一眼看见自己昨晚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挂在小院儿里,旁边还有陈域的几件衣服。
她觉得自己心态有些崩溃,愤怒冲到天灵盖,头疼得要死。
林实转身去了卧室拿起电话拨了陈域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通过,语气有些疲倦问“醒了?”
她一下火焰小了大半,但还是质问“你把我大衣洗了?”
“嗯,你不说能洗干净么?你去看看,是不是挺干净?”
这语气,竟还有些得意的意思。
“我说的是干洗,羊绒大衣不能用洗衣机,衣服都被你洗缩水了,还怎么穿?”
电话那头,对方的反应显然不知道不能用洗衣机洗大衣,过了几秒钟,才说“我回去重新跟你买一件。”
衣服贵不贵不重要,听到回答后,林实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回答什么了。
“到了么?”
“还没,刚刚上车一个多小时。”
“吃早饭了么?”
“吃了。”
问题问完,林实没了反应。
男人在那头笑了笑,问“想我了?”
“没。”
“那待会儿在想。”
“......注意安全,挂了。”
没等回答,林实挂了电话,很快收到一条消息。
陈域发来了的【想你了。】
林实低头看消息笑了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上班。临走前,她又看了看挂着的那件大衣,叹了口气,平静地推门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