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的纳斯在塞勒姆广受尊重,他与西布里家族以及社区的大多数人都关系亲密,这样的人家无论如何看起来都不像是莎拉·古德那样的女乞丐加边缘人,又或者是提图芭那样的“外来者”。
不过纳斯除了这些身份外还有财产评估、勘测边界和仲裁土地纠纷的工作,同时他还是教区委员会的成员,纳斯还扣留着帕里斯的薪水。
每一位牧师都会有执事,大一点的教区不只是一位,塞勒姆这样的地方一个就够了。
罗森所处的时代正值战争期间,所以罗森才选了民兵队长,而不是有钱人和望族作为自己执事。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一部宪法要在塞勒姆事件一百年后才有,那时候美国宪法规定训练民兵的权力由各州保留。也就是说只要当兵和守卫财富的还是以男性为主,那么“猎巫”这项运动男性成为受害者的概率比女性小得多,战争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能加速团结,怀疑的种子埋在女性之间就可以了。
她们喜欢那么做,通过谴责别人来显得自己的崇高,一个有道德的女人是讨人喜欢的,谁会拿抹大拉的玛利亚当偶像?
圣经中并没有提起她是不是娼妓,这么说的第一个人是教皇大格里高利,他在复活节布道中说“抹大拉的马利亚和那娼妓是同一个女人”,然后才产生了误会。
要崇拜也要崇拜圣母玛利亚,她无染原罪,是所有妇女的代表。
不过新教徒是不崇拜玛利亚的,清教徒是新教的一个分支,也一样不崇拜玛利亚。虽然新教徒和天主教在教义上有所不同,却总归都是教会,以前在旧大陆上发生的事很有“借鉴”意义。
帕特南家的女佣莫西·刘易斯并不是当地人,她出生在卡斯特,那里距离印第安人和新英格兰人战争的最前线很近,那是个比塞勒姆还要小一点的繁华村落。
这并不是一件令人垂涎的差事,当乔治·伯纳斯到达那个边陲小镇的时候当地的委员会甚至无法为他提供一栋房子作为住处,而前牧师的房子已经被印第安人摧毁了,不过小镇却给予了伯勒斯两百英亩的肥沃土地,它三面被岩石海岸环绕,可以看到壮丽朦胧的海景,伯勒斯在岬角建了一所房子。
那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一旦政府军被打败,那么这块答应过给伯勒斯的两百英亩土地也不再归他所有,而这片地区除了有印第安人外还有法国人也在争夺,伯纳斯搬到那里去的时候它还属于新英格兰的管辖,当地人用宗教自由换来了军事保护。这就意味着一旦军人们失守,这个小镇就会被印第安人夷为平地,被法国人占领,至于他这个新教牧师是被人割头皮还是砍头要看当时占领者的心情。
把自己的生死交给别人来判决是一种dǔ • bó,伯勒斯的爷爷是英国萨福克郡的教区长,而他的父母移居到了马里兰。这个小家庭常常四处奔波,和那些生活所迫的流浪者不同,伯勒斯的父亲是自愿那么做的,他是个商船队的成员,喜欢到处游历,走遍了各个海岸。
乔治·伯勒斯是家里的独子,他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与帕里斯都是哈佛的学生,他比塞勒姆第一任牧师贝利晚一年毕业,当帕里斯到坎布里奇的时候他刚好要离开。他是个正直并且顽强的人,1676年印第安人再次袭击卡斯特的时候,他设法率领10个男人,6个女人和16个孩子来到了一个丰饶的小岛,其中就包括莫西·刘易斯。
他们在岛上靠鱼和浆果艰难度日,一直到过一段时间稍微安全点后才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