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瞳孔同时收缩。
奥托额前留下一丝冷汗，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应该感受到了吧！瓦尔特。”
瓦尔特有些骇然着“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份崩坏能波动，已经超越我曾见识的所有。不……甚至是我们文明已知崩坏能聚合的数倍不止。”
“若是能够比拟的话，恐怕……唯有月球上隐藏的不可知。”
“是终焉。”奥托直接道。
“我从上个文明中曾探查到过很多东西。”
“比如，律者就是崩坏之神的代行者，为文明带来绝望的事物。”
“为了毁灭文明，崩坏之神将会派遣自己的十三个使徒对文明进行肃清。”
“十三个使徒……”瓦尔特喃喃道。
奥托回应着“没错。是不是很像十三圣徒？”
“而你瓦尔特，理之律者就是这十三个使徒中的一个。不过，若是比较的话，你这家伙或许就是犹大了吧？”奥托说着有些讽刺的话语。
瓦尔特并没有理会奥托这家伙话中的嘲讽。
“你的意思，那个少女便是十三使徒中的一个？”
奥托微微摇头“并非如此，她不在十三使徒之中。”
“可你不是说……”
奥托缓缓道“如果说律者相当于圣徒，那么，她的存在恐怕就是圣徒之上了吧。”
“圣徒之上？你是说……神子？”
“就是这样。当十三使徒都无法对文明试行灭绝。崩坏之神便会派下它的最终兵器。”
“她是神子，她是神的化身。她更是一切的结束。”
“上个文明的人，称她为终焉的律者。”
“……终焉的律者。”瓦尔特不自觉握紧。
“这样的存在……”
奥托接过了他的话。
“这样的存在，却被人掌控在了手中。你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吗？”
“那就像是一个被人类捏在手中的开关，轻轻一按就能将人世覆灭的开关。”
瓦尔特喉咙有些干涩。
“你想说什么？”
“联手吧，瓦尔特。”奥托抬眸直直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已经没其他办法了，趁着终焉的律者还没有完全被控制，我们还有机会。”
“我的愿望还没有达成。”
“想必，你也不想看到文明的存亡被人掌控在手中吧？”
瓦尔特皱起了眉头“仅凭我们……”
“你以为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奥托就这么看着他。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瓦尔特脑海中的思绪便已经明晰。
没错。
奥托说的的确没错。
他们没有选择。
机会只有现在，时机不会给予他们等待，更不会给他们其他选择。
眼下对面。
有为了压制崩坏必然已经有所耗损的黑符。
后出现的苍玄、丹朱、姬麟以及目前无定数的世界蛇一行。
时间越拖长，就越增加对方掌控终焉的机会，也更加使得对方的战力变强。
如果要行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真正唯一的最佳时机。
瓦尔特深吸了口气。
“我……答应你。”
……
短暂的压制了终焉的黑符，并没有再做出其他的动作。
她看了看周遭。
天穹市的崩坏，在崩坏意识完全进入琪亚娜身躯之后便消散了。
那么，接下来她就再没有了阻挡。
她的计划，已经将近尾声，她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下去。
要让一切都成为定局。
心中只是稍稍抉择。
黑符抬手，再次催动着自己的力量，她的概念覆盖整个天穹市，粉色凝聚的舞台开始由边缘处成形。
黑符看向评委席的五人。
“抱歉，让五位久等了。”
眼下评委区的五位七阶心思各异，内心各有计算。
张落瞥眼视线晃过了其余几人，而后出声“无妨！黑符小姐言重。”
黑符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周遭。
“那么，休息时间已经结束，便让这万众瞩目的偶像大赛继续进行下去吧！”
她抬脚往原本舞台中央的位置走去，因她概念伸展的舞台，也随着她的步伐往外扩张着。
就在黑符走出数步，离站于原地的终焉律者稍有一段距离之际。
忽然。
整个天穹市周遭气流风动开始急速流转。
因这狂爆的气流搅动，建筑亦变得岌岌可危。
异样的情况，使得黑符转眸。
瞬间。
巨大的黑洞出现在虚空之上，那是包含着强悍吸力的空间洪流。
瓦尔特的声音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