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电话拨通到将江怡然。
江怡然在做教育以前，是做媒体的，手里肯定还留着些许互联网的资源。
一个小时以后，董成卓的业内名声随着几篇通稿的到来，惹来了不少的非议。
再过一个小时，被罚完钱的董成卓直接冲到“新起点”。
他怒火冲冲，圆滚的啤酒肚因为狂奔，在脚步暂停的刹那还在上下摇摆。
防雪的帽子摘下后，他的头发怒冲苍天，双眼之中皆是愤怒之火。
老宽捧着杯咖啡路过，董成卓的怒火便消失了大半，他忌惮地等待老宽离开，等老宽走远，他直奔陈耀祖跟前，龇牙咧嘴地说：“是不是你发的那些通稿！”
陈耀祖凝视他许长时间，挑了挑眉，但却说的是，“你有什么证据？”
董成卓正欲大吼，老宽倏然飘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杯新的咖啡，他顿时熄了火，将嘴巴闭得严丝合缝，老宽缓缓将咖啡递到他手上，他双手接过，顺便点了点头。
陈耀祖忍俊不禁。
董成卓可气得不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一等老宽安安静静坐到位置上，他立马指着陈耀祖的鼻子，趾高气昂地说：“我现在没有证据，但是全J县，只有你会在这个时候对我落井下石！”
陈耀祖同意地点点头。
董成卓像是抓到了证据似的，“你承认了！”
陈耀祖嬉笑，“我承认什么，我可能会对你落井下石，但这不是你应得的吗，如果你选择不接应眉娘，或者不拿那笔钱，或者干脆不和我赌！”
他的言语越到后面，就越发凌厉，像是一把刺刀，一开始只是虚晃，到最后直直刺向敌人的胸口。
董成卓猛地被吓了一跳。
但此时陈耀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静谧地抿着咖啡，像是方才的步步质问，并未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室内的气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低了，低得董成卓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得不喝下送来的咖啡，以张嘴的间隙，迅速吸吮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