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泽香菜是为了偷听那件事而来的。
他否认掉偷听的事情,兴许麻烦就不会太大。
小泽香菜沉默片刻,定定地看着陈耀祖,那双美丽的双眼中思绪万千,陈耀祖却捕捉不到一点。
攥着小孩的双手加大了力度,这已经是小孩子的承受范围之外,哪怕是普通的成年人,都会觉得十分难受,更何况是小孩。
原本听陈耀祖话的萍萍,紧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来,但是没有办法,手臂真的被抓得很痛。
她实在是人收不住了,泪水像是放了闸似的倾泄出来,她呜呜大哭,“对不起,爸爸,我好痛!”
万事一个忍字,一个忍字可以解决很多麻烦。
可并非什么事情都忍得下去!
小泽香菜甚至没有说明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哪怕是有原因的,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
陈耀祖瞪红了双眼,双拳的指甲几乎嵌入肉里,心跳在经过狂奔之后,加速跳动,血液也在奔腾!
耳边除了他粗重的呼吸,便是萍萍的哭嚎声。
江怡然的嘱咐也围绕在耳畔。
那是他们的孩子!
如今被这般虐待!
他怎么可能继续忍下去呢!
他挥起拳头,以最快地速度从女人手中抢回孩子,女人被撞进了水中,掀起了巨大的水花,她并没有办法起身,老宽就卧在水里,将她摁得死死地,直到她即将喘不上来气时,老宽再将她提出水面,供她呼吸。
等她吸了一大口气,再将她压进水中,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是在她即将窒息之前,将她提出水面。
反复操作时,老宽怒狠狠地咬着牙关,“和我比残忍,你是不知道老子以前做什么的!”
岸上的萍萍,因为被强行抢了回来,手臂上还有小泽香菜强拉而留下的指甲伤痕,像是被猫锋利地爪子挠伤了似的。
萍萍一抽一抽地窝在陈耀祖的怀中,“对……对不起……我不乖!我刚刚哭了!”
陈耀祖心痛地无以复加,他像是捧着一只易碎的瓷娃娃,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安慰她,“没关系,萍萍做得最棒了!不是你的错!”
周围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因为陈耀祖公然和宫本的贴身保镖作对,还如此折磨他的保镖,在水下的纷纷上岸,在岸上的纷纷远离。
“赶紧走,他惹事了,可别引火上身!”
交头接耳的声音并不小,陈耀祖完全能够听得到。
他凶煞地抬起眼眸,扫视了一周。
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当然不会在意!
小泽香菜的头发完全像是海带似的,扒拉在她的脑壳上,杂乱不堪,由于多次的呛水,她满脸通红,疯狂咳嗽!
可她一个成年人,比起小孩子受过的伤害,这些小小的沉水算得了什么!
小泽香菜像是一条被捕捉的鱼,扔到了岸上,陈耀祖将萍萍交给老宽,他则亲自审问小泽香菜。
他直勾勾地凝视着小泽香菜。
小泽香菜受不了他这充满质问的正义的双眼,连忙斜开。
陈耀祖的大手几乎要将她的颚骨给捏碎,强硬将她的脸掰了回来,与陈耀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