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的审讯完全不同，谢尔顿和盖尔单独面对委员会。他们坐在长桌一侧，那是五位法官和两名被告之间的唯一阻隔。甚至还请他们抽雪茄装在光彩夺目的烟盒，表面波光潋滟，像是有流不完的水虽然指尖告诉他们其实又干又硬，但两眼还是给骗过了。
谢尔顿拿了一支盖尔谢绝了。
谢尔顿道：“我的律师没来。”
一位委员回答道：“这不是审牛我们到这儿来是为了讨论国家安全问题。”
陈霖阁道：“听我。”其他委员则坐回位置，洗耳恭听。刹时间委员长身周一片静默，以免错漏了金玉良言。
盖尔屏住呼吸。陈霖阁此处原文是hen，也就是只有姓，对于外国人来，单称姓并无不妥，但作为中国名字，没有干巴巴一个姓的，后面至少要加个尊称，所以此处及后文全部连名带姓一起译。，瘦而结实，看起来比实际上老，乃是整个银河的真正主宰。顶着皇帝头衔的家伙不过是他的傀儡而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
陈霖阁开口道：“谢尔顿博士，你扰乱鳞国的太平。目前生活在银河系各个星球上的兆亿居民，没有那个能活过一百年我们何必为了三世纪之后的事情操心？”
“我自己活不过五年。”谢尔顿道，“然而出于一己强烈的关怀就算是理想主义罢！也可以看做我本人对一种神秘概念的认同，就是所谓人性。”
“我不想费神去了解神秘的东西。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理由不容许我，把三世纪后我不可能见到的、困窘无益的未来，连同你一齐抛开，而在今晚把你处决？”
“一周以前你这么做，还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活到年底今，机会只剩万分之一。”
杀机在不安的骚动中升起，盖尔感到颈后发毛。陈霖阁眼睑微合。
“怎么？”他
“川陀的灭亡，”谢尔顿道：“任你尽一切努力也无法阻止然而要加速却十分容易。这次审判中止的传闻会传遍整个银河。拯救灾祸的计划受挫，会使人民确信前途无望很多人已经羡慕起祖父时代的生活了。他们会看到不断增加的政治bào • luàn和贸易停滞及时行乐的心态弥漫整个银河。野心份子不会等待，亡命之徒不会畏缩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加速世界的衰败。杀了我，川陀会在五十年内灭亡，而不是几个世纪至于你，不会超过一年。”
陈霖阁：“骗孩的话。然而你也不是非死不可。”
他的手掌从一迭纸头上浮起，只留两根手指轻触最上一张。
“告诉我，”他：“你唯一的活动，就是去编辑你所的百科全书吗？”
“是的。”
“必须在川陀完成吗？”
“大人，川陀拥有帝国图书馆，以及川陀大学的学术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