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有六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我,另外三位大使,还有约翰·李——那可是个乐观的人;不过我认为恐怕在谢尔顿计划里最好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
“因为就算是谢尔顿的心理史学也是有限的。它不能处理太多的不定变量。他不能针对单一个体进行预测,再久也不行,就象你不能用空气动力学处理单一分子一样。他只能进行巨大集合的预测,如整个行星的人口,而且只能针对那些对自己行为后果没有预见能力的集合。”
“不那么清楚……”
“我也没办法,我不是个心理史学家。你知道,整个极星都没有真正受过训练的心理史学家,心理史学也从来没有正式的文献资料。很清楚他不希望在极星上有能够预见未来的人。谢尔顿希望我们盲目地——却也是正确地——沿着心理史学指定的方向前进。我曾经告诉过你,在将安纳克瑞昂人赶出去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只是尽力维持一种力量的均衡,没别的。后来我才发现了一种事件模型,但在那之前我也干得挺好。深谋远虑或者随意变更都会破坏《规划》的进展。”
弗利索福思考着,点点头,“我在安纳克瑞昂也听到了很多议论,和这里一样。你怎么知道正确的行动时机呢?”
“这已经很明确了。你已经指出,一旦我们修好了那艘巡洋舰,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威恩尼斯开始进攻。已经没什么可选择余地了。”
“对。”
“没错,这是外部的因素。同时,你也认为下一次选举会产生一个新的有敌意的议会,他们会施加压力使我们敌视安纳克瑞昂。这里也没什么选择余地。”
“对。”
“所有的选择都排除之后,危机就来临了。正是这样——我想。”哈丁停了一下,闷闷不乐,而弗利索福静静地等着。
哈丁继续下去:“我有主意了——一个想法……”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对,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应该同时到来。那应该是春天的事情,可是选举还有一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