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耶兹笑着缅想宗教教育的好处。
在安排与费尔会面之前,又磨蹭掉了一个星期。彭耶兹觉得肌肉紧绷,但他现在已经习惯于这种肉体上的无助感。他在戒护下离开市区,在戒护下走进费尔的城郊府邸。现在除了两眼平视逆来顺受之外别无良策。
在老人圈里,费尔算是比较年轻高大的;在非正式场合,他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老。
他忽然开口:“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挤成一团的双眼微微颠动:“过去一周,特别是过去两小时以来,你旁的事不做,一个劲儿地暗示说我需要黄金,似乎是多此一举。谁不需要黄金?何不敞明了说?”
“我说的不只是黄金,”彭耶兹出言谨慎:“不只是黄金。不是一两个小钱那么简单,是黄金背后所有的一切。”
“黄金背后还会有什么?”费尔微笑着试探了一下:“当然这不会是再一次笨拙展示的开场白吧?”
“笨拙?”彭耶兹微微皱眉。
“噢,没错。”费尔双掌交握轻触下巴:“不是我要找碴,但你一定是故意装傻。要是我知道动机何在,当场就把你给拆穿了。如果我是你,我就自个儿在船上把黄金变好,再单独拿来奉献,就可以省掉那场秀和你所引发的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