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冲洗周期”,啊,真暖和——嗯,也许并非真的暖和,只不过没那么冷,但是对他完全冻僵的身体而言,已经算是非常暖和。不久水花突然停了——当时他正想将水关掉,还纳闷着李札乐是如何全身干爽地走出来的,因为这里绝没有毛巾或其他代用品。此时,突然出现一阵急速的气流,若不是各个方向的风力相当,他一定马上被吹得东倒西歪。
这是一股热气,几乎可说太热了。崔维兹想,那是因为与热水比较之下,加热空气消耗的能源要少得多。热气很快将他身上的水珠蒸干,几分钟后,他已经全身干爽地走出浴室,就像这辈子从没碰过水一样。
李札乐似乎完全恢复了。“你觉得还好吗?”
“相当好。”事实上,崔维兹觉得全身舒畅异常。“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洗冷水的心理准备,你没告诉我……”
“温室里的花朵。”李札乐略带轻蔑地说。
他借用了她的体香剂,然后准备穿衣服,这才发觉她有干净的内衣可换,而自己却没有。他说:“我应该怎么称呼——那个世界?”
她说:“我们管它叫‘最古世界’。”
他说:“我怎么知道刚才说的那个名字是禁忌?你告诉过我吗?”
“你问过吗?”
“我怎么知道该问?”
“你现在知道了。”
“我一定会忘记。”
“你最好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