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他们的是谁,李札乐?”
“是‘惩罚者’,是历史的力量,我也不确定。”她的目光又避开他,神情有些不安。然后,她压低声音说:“去问别人吧。”
“我也希望能问别人,但我该找谁呢?康普隆有人研究过太古历史吗?”
“有的,他们不受我们欢迎,我是指不受一般康普隆人的欢迎。可是基地——你们的基地,却坚持他们所谓的学术自由。”
“我认为这个坚持很好。”崔维兹说。
“凡是被外力强迫实施的,都是不好的。”李札乐回嘴道。
崔维兹耸了耸肩。辩论这种题目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说:“我的朋友袭洛拉特博士,他可算是一位太古历史学家。我相信他一定希望见见康普隆的同道,你能帮忙安排吗,李札乐?”
她点了点头。“有个名叫瓦希尔·丹尼亚多的历史学家,寄身在本市的大学里。他没有开课,不过你们想知道的事,他也许都能告诉你们。”
“他为什么没开课?”
“不是政府不准,只是学生都不选他的课。”
“我想,”崔维兹尽量避免透出讥讽的口气,“是政府鼓励学生不去选修他的课。”
“学生为什么会想上他的课?他是个怀疑论者,到处都有这样的人,你知道的。总有些人喜欢跟一般的思想模式唱反调,而且这种人都十分高傲自大,以为只有自己的看法才正确,其他多数人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