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辰廉闭着眼睛,任由佣人给他穿好衣服。
他面色苍白如玉,看上去病恹恹的,衬得双唇的红有些妖冶,明明是冬天,他的额头上却有一层细密的汗水,身形亦格外的纤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时辰廉就是一个药罐子身体。
先天不足,后天被时大帅的对家下毒,又在几年前为了救他那位元勋父亲中了一颗子弹。
等到辰廉两年前接手这副身体的时候,它已经千疮百孔了。
若非他一直慢慢的用灵力调理,原身早就如同原本轨迹一样,死在这个冬天了。
佣人给他净面净手后,他就走出了内室。
时令看到他,笑得憨厚:“老爷,早餐还热乎着呢。”
辰廉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坐下咬了一口老首都灌汤包,蹙了蹙眉。
“怎么,不好吃吗?”时令紧张的问。
辰廉放下筷子,将花生百合粥就着泡菜喝完后,擦着嘴唇道:“肉不新鲜。”
时令没有怀疑辰廉,面露戾气:“那些奸商,居然敢糊弄我!我等会儿就带人去砸了他的店。”
辰廉没有制止,只淡淡道:“别伤到人就好。”
时令点头,“我晓得。”
辰廉走到床边,面目没有什么表情,苍白的面容让他看上去仿佛琉璃一般易碎,但是那面上的漠然却时常令人不敢靠近。
仿佛这病弱的身体里,隐藏着什么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