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挺温和的,我用铁钉扎了他的屁股,他也没有弄死我。
我看他一直笑,有面瘫之症,脸色寡白,疑有早夭之症,送了鳝鱼血让他治面瘫,又许诺他若是死了,寿衣棺材我包了。楚王很感动的对我说了谢谢。”
池老爷子摸着胡子的手一僵,牵扯掉了几根胡子。
他忿忿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言语了。
一直行到零陵,池老爷子同池庭下了马车,换自己个的马回永州城,他们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
“公子,这零陵城里怎么感觉怪怪地,大白天的,街上都不见几个人。不是说这里繁华得很么,我怎么瞧着,还不如我们佑海热闹呢。”
久乐驾着马车,进了零陵城,打听路线之后,径直的朝着那零陵县衙行去。
如今正值傍晚,瑰丽的晚霞布满了整个天空。
这个时候的佑海,正是烟火气极旺的时候。烟囱里冒着青烟,贤惠的母亲在厨上做了晚食,忙了一天的父亲坐在门前同邻里说着闲话,孩子们在门前追逐嬉戏。
秦楼楚馆挑亮了灯笼,唱戏的伶人咿咿呀呀地试起了音,同那野湖上的渔歌一唱一和的,格外地动人。
可零陵全然不是如此。
天还没有黑,街道两旁的铺子便早早的关了门,路上不用说嬉闹的小孩儿,便是仅有的几个大人,都像是背后有鬼追似的,行色匆匆。
池时瞧在眼中,皱了皱眉头。
她翻身下了马车,又牵了罐罐下来。县衙的大门紧闭着,连个门房都没有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