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声音也有些沙哑起来,“九弟,你想shā • rén不成?”
池时却是看也没有看他,手指轻动,按住了池砚脖子处的一根血管,“呐,你感觉到这里有东西在跳动么?我的指甲就放在这里,我一划拉,你的血就会喷溅出来,这雪地上,瞬间洒满了梅花。”
“那场景,我可真是想看一回呢!”
池时说着,手一松,拍了拍池砚的脸,他此刻已经僵硬得像是石雕一般,“倒打一耙还挺会,我怎么会杀你呢?我瞧死人都觉得十分的亲切,你哪里比得上死人。”
“这么一想,我的贺礼里,应该再加上一面镜子,省得有的人看不清楚自己。”
“阿时!”池时拍了拍手,看着闻讯赶来的池老太太,还有长房的那群人,对着池砚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走了过去,“要走了么?八哥开心得都走不动道儿了。”
池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凑了过来,“别叫李家瞧轻了。”
池时挑了挑眉,“嗯,别看我瘦,但还挺重的,哪个人能看轻我?祖母您就放心罢。”
她说着,朝着池老太太身后看了过去,只见那一担担的聘礼里,放在第一抬的,赫然是那一对玉如意,因为渗了血迹,那洁白无瑕的如意上头,竟然多了几道红丝儿,看着比以前灵动了许多。
池时来了兴味,难怪今日老太太,没有叫池瑛过去,却是叫了她。
她这是想着,这门亲事不但要结,还要把李婉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啊!
她眼眸一动,退后一步,看着众人搀扶了池砚过来,待他走了前头,她方才随后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