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襄阳的第二天,奇计正准备去拜访庞德公,又被刘表叫过去。
到了之后才知道,有个叫张机的请求收敛张羡的尸体。刚好奇计在,就把此事交给奇计处理。
反正人已经死了,他是无所谓的。
没错,张羡失败虽然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但知道奇计北上前,才最终被处死,刘表也兑现了奇计的诺言,给张羡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孙子和一众妇孺,但现在都被圈禁在襄阳。
……
“仲景先生与张府君是何关系?”来到一个偏殿,奇计见到张仲景,互相表明身份,打过招呼后,奇计问道。
张仲景也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看上去面善,但隐隐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和儒家士人又不尽相同。
“算起来我们是同宗兄弟。”张仲景答道。
“那也是南阳人了。”奇计说道,“听说仲景先生也曾任长沙太守,倒是我的前辈了,但在我的印象中,能担任一郡太守的,似乎都出身大族,为何张府君却说自己出身寒门。”
“公子有所不知,张家的确算不上世家,家族中虽有些名望,但之前没几个能做官的。”张仲景答道,“老朽之所以能任长沙太守,不是因为出身,而是因为自身所学。”
“医道?”奇计试探着问道。
“就是如此,虽然自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门在朝堂势力庞大,但总有一些非儒门弟子的人出仕为官,天子大概也不允许这朝堂上下皆是儒门之人,老朽能出任长沙太守,正是因为所学为医道,被特别拔擢提升。但不久,就被人弹劾罢官了。”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仲景先生医道很高深了。”奇计说道。
“医道博广,岂能自言高深,老朽也只是初窥门径罢了。”张仲景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