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吗?
伴随着浓浓的不甘,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河水中,击起几米高的浪花,而后在激流中消失不见。
……
当李察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颗大树下,双手还紧紧抱着木盒,阳光从树缝间洒下,落在他脸庞上,很暖和。
脑后门传来阵阵刺痛。
他伸手一抹,手指上沾了一丝血迹。
脸色微沉,咬牙坐了起来。
灾变后药物匮乏,一旦引起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他警惕环视了周围一圈。
近处地面铺了一层浅灰色枯叶,不远处密集的树木杂草丛生,双手无法合抱的大树随处可见。
一阵风拂过,哗啦哗啦的响声传递到远方。
咕…咕…咕,斑鸠的叫声从黑黝黝的丛林深处传来,轻缓而低沉,李察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的。
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是被一辆开远光灯的汽车撞飞。
他强忍头痛,放下手中的木盒,用手四处摸索。
片刻后松了口气,身上没少什么零件,二师兄还在,身上除了擦伤没有开刀的痕迹,肾也应该还在。
该死的!该不会是那个司机以为我死了,把我拉到荒郊野外抛尸吧?
李察咬牙切齿地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想要看看定位。
但手机黑屏,有水滴落,多半是用不了了。
他急忙缩到大树下,谨慎地环顾着四周。
大灾变过后的野外很危险,这是无数人用生命证明的真理。
只是,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空气中竟然没有那种让人压抑的味道,反而清新,就像泉水般清甜。
他推开衣袖,那个被磨得满是痕迹的手表,竟然还在继续走动着,时间指向上午八点整。
很快,寒冷、饥饿和脑袋的刺痛再次把他拉回现实。
他对发白的手掌呵了口气,用力搓了搓,试图驱走寒冷。
但却越来越冷。
这让他对司机越发愤恨。
“特么的,到底是谁?我诅咒你……”
“是我!”一声机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