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张大人来了,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张大人恕罪啊……”萧老爷子对张鸣连连抱拳。
张鸣淡笑道:“张某不请自来,萧老爷子不要嫌弃才是。”
他挥了挥手,又道:“区区薄礼,望老爷子不要嫌弃才好。”
随从立刻奉上礼物。
萧老爷子笑道:“张大人能来,老朽就已经很高兴了,岂敢嫌弃?张大人,里边请。”
众人来到大厅依次就坐。
“萧老爷子,张某听说萧家正计划放弃丝绸与粮食贸易?”张鸣问道。
萧老爷子一怔,道:“萧家近日盘下不少店铺,周转不灵,放弃丝绸和粮食,实乃无奈之举。”
张鸣呵呵笑道:“老爷子说笑了,萧家富可敌国,岂会周转不灵?”
不远处的萧青松一脸疑惑,萧家什么时候有丝绸和粮食贸易了?
不过在场的都是萧家大人物,他一个萧家小辈,根本没权利开口。
萧老爷子:“哈哈哈,张大人过誉了。”
张鸣道:“张某还听说,萧家还打算把营中肉食、酒酿供应转予他人?”
萧老爷子:“呵呵,定是谁在胡乱造谣,营中供应一直都是萧家的重中之重,岂会假手于他人?两项买卖只是从大房转到二房罢了,前后都是萧家,何来他人之说?”
张鸣捋了捋胡须道:“可张某与萧大掌柜合作多年,相互之间甚有默契,若现在换了个人,怕是不和营中兄弟口味啊。”
萧青松脸色一变,这摆明了是给大房站台。
萧老爷子不动声色道:“那张大人的意思是?”
张鸣笑道:“张某不敢干预萧家内部事务,只是觉得这个更换有个缓冲时间为好,老爷子说呢?”
萧老爷子隐藏在长袖之下的手,捏得发白,如果之前那丝绸和粮食是话中有话,那这肉食酒酿就是明目张胆了。
沉默了三秒,他哈哈一笑:“既然张大人发话,那萧家便再晚半年,以免造成营中兄弟不满。”
“好!萧家不愧是大宋商贾开模,与萧家合作当真是张某之幸!张某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烦扰了,告辞!”
张鸣站了起来,对萧老爷子和萧家众人拱了拱手,大踏步离去。
萧家大房萧孟德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理了理通红的衣袖,跟着张鸣离开了大厅。
萧老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深夜。
萧老爷子房间。
“混账东西!竟敢拿那张鸣来压我,你要气死我不成?”萧老爷子用力拍了拍桌子。
萧孟德笑道:“父亲,我也是为了萧家着想,若少去张都监的支持,萧家还能撑多久?”
萧老爷子脸色铁青,“他张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你跟他合作,萧家迟早要败在你的手中。”
萧孟德道:“父亲说笑了,我岂是那种任人摆布之人?萧家的生意在我手中只会越来越大,难不成您还想将之交到那个野种手上?”
“你!”
萧孟德道:“哦,我想起来了,您从小偏爱那个野种,想给他多点保障无可厚非……
“只是,他们若是知道您这德高望重的老祖宗,竟然违背道德伦常,干下那种伤天害理之事,会怎么想?”
萧老爷子脸色巨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她?!”
萧孟德阴笑道:“那等卑贱婢女,就算死了,也脏得要命,岂能进入萧家祠堂?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
“咳咳咳……”萧老爷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滚!你给我滚!”
萧孟德哈哈一笑:“您老就好好歇着吧……”
不远处的一丛花草中,萧青松神色凝重地望着萧孟德。
房中,萧老爷子从床底拿出一副卷起的画卷,将之缓缓打开。
画卷上出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衣年轻女子,女子一瞥一笑,浑然天成,仿若要从画卷中走出来一般。
……
萧孟德回到自家房间,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迅速走了出来,为他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