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苏衍摇头一叹,做仰天状,可惜无月可望。
“说出来或许你不信,可我当初真没辜负你,罪魁祸首,其实是那老鸨。”
“当初你我二人私定终生,饮酒庆祝,怎料你一杯下肚,便昏了过去。”
“我不知你是不胜酒力,还以为有何病故,慌了神,连夜背进城找大夫。”
“可惜我去得匆匆,没带银钱,大夫不接诊,还得回家去讨,背着你,多有不便,又恐耽误病情。”
“那时天色已晚,你又昏迷,我挨家挨户登门求助,人人避如蛇蝎,门户紧闭。”
“直到途径那妓窖,老鸨将我叫住,问明缘由,大笑一声,让我安心回去讨钱,可将你暂放她那儿。”
“我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没辙,只能点头。”
“待我回来,天都快亮了,找上那妓窖,要带走你,老鸨却是不让。”
“她说你早已清醒,在那儿见多了一掷千金的贵客望族,心生向往,要留下,以此为营生。”
“我自是不信,据理力争,却被打出门外。”
“翌日,我正要报官,却已听见你接客的消息,顿时如遭雷击,心灰意冷。”
“你很快成了家喻户晓的头牌,我兜里只有几粒碎银,比不得富户商贾,想见你一面都做不到。”
“无奈之下,我自背起书篓,赶考而去。”
“后我归乡,各大名门望族前来拜访,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去看你。”
“等抽出空,便得知你已经……唉!”
苏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正是道行不够,嘴巴来凑。
“那我爹爹是怎么回事?”若蹙眉!
“老鸨所害,他要真找到我,误会就解除了,可惜在路上就被人害死。”
“那老鸨怕事迹败露,怎敢让他来找我。”
苏衍摇头,反正一切脏水往老鸨身上泼就得了,毫无负罪感,这厮逼良为娼,不是好人。
“呵!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若挑眉。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坑害的清纯小女孩,岂会轻易信了苏衍的话。
“这不是错不错怪的,你当时待在妓窖出不得门,一切都是道听途说,谁糊弄你,你也不清楚,不是么?”苏衍摇头。
若蹙眉,心里也拿捏不准真假。
“我知你不信,如今时过境迁,一切也无从考证,不管怎样,是我负你。”
“还记得那一夜,你我许下的誓言么?”
“我答应娶你为妻,共结连理。”
“上辈子,我没做到,这辈子,我来弥补。”
“我愿舍弃今世身,与你做一对亡命鸳鸯。”
“你既不信我所言,便以我血,化你怨恨。”
“今天我本可不来,可我终究还是来了,且换上这身旧衣,与你相会,你该懂我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