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俶连利益都抛不开,他是要将她送到熔炉里去,怎么还有脸同她说“爱”这个字。
一阵沉默之后,裴俶很快又从方才的打击之中走出来,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阿若,丹阳城有机关的事,其实也是我前生所知的。”
“前生晏氏的军队打到会稽的时候,晏明之早已经成了他那两个兄弟的刀下亡魂,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这一次你是因为无知才输给我,其实也不必太难过。”
裴俶的语气之中,染上了无法被人忽视的得意。
自从他离开萧氏,转投梁帝门下之后,或许是他的算计成功了太多,他好像渐渐地变得越发轻浮自满了。
“而我所知的东西,比你们都要多得多,所以我不会输的。”
他见观若并没有什么反应,将手边的水壶递给她,“阿若,你再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等到天黑之后我们再进城,你应该也不想让萧氏的人见到你这般模样。”
他望着观若肩上的伤处,“阿若,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去给你买个侍女来为你换药。”
观若靠在马车壁上,闭上眼睛开始养精蓄锐。
“我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是裴大人造成的,我会永远都记得。你不必弥补什么了,我自己可以做到。”
裴俶掀开车帘准备下车的动作一窒,而后很快消失在了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