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良久,他方转动着眼珠向脚底看去。
待看清只穿着白色罗袜的脚,是被尖利的石块深深扎进肉里时,他呼呼喘了两口粗气。
还好,不是被蛇咬了。
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仰起头看了看快要升至头顶的日头,眉头拧成了疙瘩。
紧抿着干裂的双唇,他缓缓扫视着四周,一颗心止不住的下沉。
天黑前必须下山。
不然就要永远呆在这里了。
用力自中衣下摆撕下一块布,将血淋淋的右脚草草包扎了,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踮着脚艰难的行走到一棵矮小的树木前,他奋力折了根较粗的树干去掉枝叶,拿在手中充当拐杖。
再次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咬着牙再次出发。
不知摔了多少次,也不知是第几次爬起来,贺鸿锦筋疲力尽气喘吁吁,若不是凭着一股意念强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终于、终于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