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乃是三年一度的乡闱之年,若那小子中了举子功名,那叶家可不是他能动的了,不说举子就是秀才,也要费一番心思。
贺家恒的目光渐渐落在大老爷的手上,好象被他带出了节奏,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放缓。
一二三、一二三反复敲打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贺家恒的心象是漏了一拍,就听得“啪”一声巨响,是他爹大力拍着桌案发出的声音。
他眉头轻蹙,不明所以。
瞬间回神的贺鸿锦摆摆手道,“奔跑了一天,你也累了,去歇着吧。”
“是,儿子告退。”
贺家恒回应的干脆,微弯着腰身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出了书房,等在廊下的初一立马把手中的狐毛斗蓬给他搭在身上。
冬天的夜,冷风呼啸、寒意湛湛,吸入肺腑的空气都是凉的,身上的热度象是一息之间被吹散。
“少爷,刚才大少奶奶派人来问……”
“打发了。”
“是。”
主仆二人再不说话,顶着凛冽的寒风,大步流星的行走在前院,不一会就回了贺家恒的书房。
他没急着洗漱休息,而是站在书案前,挥毫泼墨画了一副仕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