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笑道:“你是不得已,且是出自爱妻之心,我觉着无伤大雅。圣上或许也是这样想,所以才没有别的责罚。”
严构听她提起皇上,眼中隐约有泪光点点。
“那年我二十岁,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圣上端坐明堂,对我谆谆教诲,望我勤勉谨慎、大展经纶,我却……却……”
芸娘扶着他的背,软语安慰。
香花想了想,说:“我以前听过一句诗,‘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诗仿佛就是写给先生的。”
芸娘点头道:“是呢,心怀天下本就是为百姓造福,不必非在朝堂之上。”
严构擦了擦泪,终于释怀了,笑道:“说得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无甚差别。明天我就去给孩子们上课。”
香花笑道:“多谢啦。”
香草正在院里晾衣服,香花进门就叫了声“草儿姐”。
“香花,你怎么来啦?”
香花笑着走过去说:“我来请你和东山上山念书去,严先生和芸娘教我们。”
香草欢喜起来:“真的?那我叫东山出来。东山——”
东山正在屋子里烧火,听到声音跑出来,先和香花打了招呼。
香花笑眯眯的:“东山,严先生要教我们念书,你想不想去?”
东山看了一眼他姐,不太拿得准:“这得问问爹和娘。”
成孙氏在里面听他们说话,这会儿就大大方方走出来道:“傻小子,这是大好事,还问我们做什么?快谢谢你香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