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悲哀,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阮栖抿了抿唇,本来没想这么早就跟他挑明的,但少年既然都主动开口问了,她也不会瞒着。
她抬眼看他,眉眼很认真。
“南卿,我心悦你。”
在这样的朝代里,男子根如浮萍,蓝颜薄命,阮栖想护他周全,保他一生喜乐康健。
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听到这话时,少年依旧觉得心颤。
他抿了抿唇。
她说心悦自己,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对其他人说过呢。
女子的一句“心悦”,太过廉价了。
南卿缓缓垂眼,身形单薄清瘦,漂亮精致的眉眼隐在暗色里,眸中凝着浓重的墨色,清冷又寡淡。
少年出声,声音很低很轻。
“南卿不值。”
阮栖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