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明连话都懒得说。
只不过他不说话,比说话更唬人就是了。
阮栖走出电梯,叹了口气。
“不能再重做了。”
这已经是她们反复检查改动了好几次之后的成果了。
照例是先敲门,然后进去。
云烬的办公室一直都空荡荡的,连盆绿植都看不到,只有冷淡的黑白灰色调,降温作用很明显。
阮栖拿着策划案走近,安安分分地垂着眼。
“总裁,这是策划案。”
云烬微微抬了下眼,见女孩一副老实安静的模样,眸中情绪又沉了沉。
他开始翻看那份策划案,细白长指捏着纸张,阮栖百无聊赖地等了会儿,没等到云烬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阮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连忙把电话挂掉,老老实实地道歉。
“抱歉。”
云烬低着眼,语气平淡。
“谁的电话?”
他态度自然,没有半点打听员工隐私的不自在。
倒让阮栖愣了下。
她握着手机,含糊其辞。
“没谁。”
云烬翻着策划案的动作顿住,动作很慢地抬头看她,那双眸子勾着狭长的弧度,冷冷清清的,半点情绪也无。
却让阮栖看到了怒。
他语气冷淡下来,带着微微的嘲讽。
“不能说?”
阮栖:“……”
她慢吞吞地笑了下,点头。
“对,不能说。”
阮栖坦坦荡荡地跟云烬对视,唇角甚至勾了点笑。
“总裁这么关心员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