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孙叔这一类人,胡杨的内心是保持着一定尊敬的,能放下一切,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钻进一个领域深耕的人。
这些人,都需要有着莫大的毅力,或是有着最热情的喜好,才会如此。
现在的社会,充斥着太多贪欲,每个人去做某件事的时候,想的都是,这个工作,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这个工作能有多少工资,这个工作有什么发展前景。
而不再是,我为什么要干这个工作。
当一个社会,到处都充斥着我要利益,我要搞钱之时,那就是这个社会开始陷入病态的开始,它就像是附骨之疽。
孙叔这种人,太少。
“胡杨,不是草蛉的事,是蚜虫的事,麻烦了,真的麻烦了。”
电话另一端,孙华的声音很急促,仿佛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蚜虫?跟蚜虫有什么关系?胡杨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蚜虫?蚜虫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冯天?”孙华问。
冯天?胡杨在脑海中搜索一圈,愣是没想起冯天到底是哪位。
“不记得。”胡杨老实回答。
很多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会说:啊,冯天啊,我想起来了。
实际上呢,他根本不知道,这么多人,来去匆匆,谁又能记住几个,就算是记住了,多年后,要不是有着特殊的事情,在脑海中形成长期记忆,多数也会忘掉吧。
比如说,你还记得你小学同学有谁吗?能叫全吗?恐怕能记住几个,都算是记忆力很强了。
“就是之前我让你去看的蚜虫,那个北方温室群,蚜虫还记不记得。”孙华继续提醒。
这一下,唤起了胡杨回忆,奥...那个蚜虫肆虐的地方,还有那两个非常不可爱的小孩子。
“嗯...想起来了。”胡杨回道。